本溪湖收回目光,挠了挠后颈,觉得有点莫名其妙。
九曲溪发觉了她的反常:“你怎么一惊一乍的?”
本溪湖懵懵然:“刚刚感觉有什么东西在拱我的脚,又有什么在碰我的脖子,怪痒的……”
此话一出,九曲溪和长白山天池皆是脸色大变,见她们这副表情,本溪湖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不对,小声试探:“该不会是……那个什么吧?”
“咳——哼——!”
长白山天池突然重重且粗声地清了清嗓,像在警告谁一样,这举动与她被评入“最美五大湖”的唯美空灵外表极不匹配,将九曲溪和本溪湖齐齐吓了一跳。
本溪湖小心翼翼:“天池娘娘,您没事儿吧?”
长白山天池这才收回忧心忡忡的目光,低头饮茶:“啊,没事儿,就是最近嗓子有些干,没事没事,都尝尝我父王送来的野山参泡的茶吧,特别大补。”
本溪湖顺着刚才天池的目光看向角落里,却见那里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可她此时已是心里毛毛的,于是跳下椅子挪到九曲溪身边坐着。
九曲溪见她小小个儿吓得脸色都白了,其实自己也怕得很,只得干笑着打破氛围:“不要怕,兴许……兴许是你的错觉,天池娘娘都说了她这儿没水怪的,对吧娘娘?”
“噗——”
天池被说中心事,一口茶呛得全喷了出来,慌忙用绢帕擦拭嘴角的茶渍,目光躲闪着点头:“对,怎么可能有那个呢……”
眼看着即将回归温馨的气氛,本溪湖正要坐回去饮茶,眼角余光瞥见旁边一排圈椅下有个影子一穿而过:“啊!”
“怎么了又?”九曲溪被她吓得放下茶碗。
本溪湖也以为是自己眼花了,然而她定了定神,真真切切地看到那影子蹿过的地方留下几抹淡淡的水痕,没一会儿就干了。
她艰难地咽了口唾沫,走到九曲溪身边:“黄、黄河太后让我们早点回去复命的。”
九曲溪会意,也站起身要告辞:“天池娘娘,改日我等再来看望您,这便先退下了。”
她本以为长白山天池怎么也要挽留一番,谁知她答应得也爽快:“好,下回咱们去园子里坐坐……”
本溪湖与九曲溪一大一小两人才出了院门,便听见身后门被砰地一声关上,她吓了一跳:“天池娘娘该不会是生气了吧?”
九曲溪也有些忐忑,毕竟说好了来陪她解闷儿,结果没坐一会儿就急着要走,她捏了捏帕子,鼓起勇气又折身回去,侧耳贴着那门。
本溪湖也学着她的模样,偷听起来。
“……知会过你多少次,有客在的时候别出来乱转悠!这下好,人全被你吓跑了!你老实交代,是不是故意的!哭?你还有脸哭?!我才想哭呢……呜呜呜……”
本溪湖心中咯噔,抬头与九曲溪对视一眼,两人脸色都不大好。于是她拽了拽九曲溪的袖子,两人一起缩着脖子紧赶慢赶地跑了。
接下来几日,本溪湖愣是没敢再登天池娘娘的门,倒是长白山天池的宫人奉命送了一筐新鲜蓝莓来给她,说是那日在屋中是小狗同她开玩笑呢,叫她别往心里去。
本溪湖再不灵光,也明白了什么意思,这是封口费呢!
于是她忙不迭地接下礼物,嘿嘿笑着拍胸脯保证:“对,我看清了,是小狗嘛!”
等宫人走了,她才长长吐出一口气,看来这事儿她还不能到处宣扬,毕竟吃人的嘴软,她挑了一颗蓝莓往衣襟上蹭了蹭,一咬:“哇好酸~”
几日后,晴空万里,本溪湖在走廊上捡到了一张绣帕,那帕子整洁干净,上面绣了对鸳鸯,很是精巧的手艺。
她举目环顾,只看见不远处缓步走着的同为女官的白水洋,说起这位白水洋,本溪湖虽未与她交情深厚,却是常听其他几位女官姑姑提起她。
不过,本溪湖对她的了解也仅止步于5A级景区。
“白水洋姑姑!”
那窈窕身影闻声转过身,原本还冷着一张脸,一见是她,便笑了起来:“哟,是你这个小不点儿啊,有什么事儿要求你姑姑我呀?”
本溪湖干巴巴地笑,双手把绣帕递给她:“这上面有对鸳鸯,是姑姑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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