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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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荷不知道他究竟是怎么了,怎么唤他,他都不说话,只能一遍一遍地拍抚着他的背,尽快往家赶。

家里供养着一个妙手回春的大夫。

马车一停,崔枝在前面开道,崔荷抱着傅宁施展轻功准备直接往大夫那处赶,可傅宁好像缓过来了一些,一双细白的手臂从袖子里伸出来悄然绕上了崔荷的脖颈,劈开头发十指在后面紧紧扣住,吃力得抬起上半身将头靠在她的肩上,喘着气虚弱无力地道:“阿荷,回我们的房间,不要叫别人。”

崔荷动作凝滞了一下,将人往高处抬了抬,小声道:“好。”

也不管前面崔枝快得已经没了人影,转了个身径直往另一个方向走。一路上谴退了所有人,一脚将门踹开,三步两步把人放在床上,正想起身去将门关上,没想傅宁双手抓得太紧,放他下来的时候他根本没松开,而自己起得太猛直接又将他大半个身子带出了床外,眼看着就要摔倒,崔荷脚尖改变了一下重力,揽着傅宁直接坐在地板上。

傅宁是程被抱着的姿势坐在崔荷腿上。有惊无险,崔荷呼了口气,正想查看一下傅宁的情况,自己的脖颈间傅宁埋首的地方就感觉到一片湿意。

房间里还没来得及掌灯,黑暗里,傅宁在崔荷的身上哭得悲恸,并且哭出了声,像个孩子一样。

就像是承受了莫大的痛苦到了极限再也承受不住了,终于在今天爆发。

崔荷没有言语,只是默默地揽着他,给他支撑。她虽然不知道在傅宁身上到底发生过什么,但男人的哭声依旧牵引她的心弦,扯着她的心脏一抽一抽地疼,就如同感同身受。

崔枝将大夫拦在外面,静静地等着这一幕过去。

傅宁慢慢地控制着情绪,使自己平静下来,但泪水还是止不住地从眼角缝隙里淌出来,闭着,抬头都没用。

他捧着崔荷的脸颊,对着嘴唇就吻了上去,因着情绪还在激动,哽哽咽咽得停了下来,连说的话都是哽哽咽咽的。

他说:“谢谢你,谢谢你们,总是在我最无助最痛苦的时候出现在我的生命里。”

等傅宁倦了自己睡过去已经到了后半宿,大夫进来看了看开了个凝神补气的方子,只交代要好生静养。

找道上的姐妹搜集消息,却怎么也查不到傅宁与辛墨蓉之间的任何过往与交集,怎么找下去也都只是傅宁与另一个女人是如何的相依为命与生死相随的事。

现在她反而更加清楚了傅宁手腕处交叠的旧伤痕是怎么来的了。

在书房的一处锦盒里,放着一根带血的发簪。那是她那天顺手捡起来的,不过她没想过再还给傅宁。

这根簪子对傅宁有着什么意义,她很清楚,之前每次看见它,她都想把它摔了,它也确实在她手里碎过。

可如今再翻出来看,在对着那些傅宁过往的信息,她反倒没了之前那些愤懑的情绪,只剩下对傅宁过往的心疼。看着这些搜索而来的消息,脑海里也时不时闪现一些陌生的片段,很熟悉,却快得有些抓不住。

傅宁就静静得在家里养着,谁也没再提过那个突然出现的女人。

崔荷没敢大意,崔宅里又做了一些改变,连守后门的都换了个机灵的人。

可没过一个星期,变故就出现了,傅宁消失了。

傅宁醒来的时候是在一搜船上,他被锁在一个舱里。

崔宅很牢固,他是自己走出来的,原因无它,一块玉佩,肖瑾身上的玉佩。不过他是后来才知道他是自投罗网,肖瑾那边她们根本没有得手,崔荷将她保护的很好,玉佩只是用了一些手段从小孩子的手里骗来的。

其实出来的时候,他根本就没想过后路,只求能平安把肖瑾换回来,至于他自己……大不了鱼死网破。

他在船舱里被关了两天,也被饿了两天,身子虚的厉害,如今在见到那个女人,他好像没有他想象的那么怕她,甚至能平视她。

辛墨蓉,他一生的噩梦。

船很大,祪杆擎天,水面很广很深,一眼望不到边,深不见底。看来他们现在是某在一片海域上,他没有退路。

他自己死了不可惜,可不能让孩子跟他一起死。

傅宁被人从船舱里带出来,带到了另一个奢靡的地方,他的噩梦面前。

这是地方似乎是一个厅,厅里的装饰的风格颇有些异域的味道,在那个女人的脚边甚至还铺着某种兽皮。傅宁直接被推到那块兽皮上,还没爬起来,一只脚就踩在他肩头,又将他踩了下去。

“男人都是下贱东西,只配在脚下求活,你不是怕我吗,怕我就求我啊。”

说着脚下还加重了力道。其实辛墨蓉根本就不知道傅宁曾经是怎样的怕她,她只是在将军府外发现傅宁在躲着她。

傅宁咬了咬牙,面容痛苦道:“疼,别踩了,求你。”

踩着他的女人闻言倒是愣了一下,她还以为傅宁会宁死不屈,看来过了这么些年他也变了,变得曲意逢迎,不然怎么能傍上那么权贵的金主,又那么难缠,不使些计策还真不能把人弄出来。

辛墨蓉将脚放了下来,弯腰又将傅宁拉起大方的抱在怀里,似乎刚刚的一切不曾发生过。傅宁靠坐在女人的怀里,双脚离了地,他努力让自己的身体不那么僵硬,可下一刻,衣领就被当众址开,退到了肩头,脖颈连着胸膛大片暴露在空气中,女人俯身将脸颊贴合着那片地方深深地嗅了嗅,片刻又抬起头来笑了起来。

“没错,还是我熟悉的味道。看你这白白净净的样子,她怕是很久都没碰过你了吧。”

傅宁这次没有答话,双手抓着衣襟将头撇了开去。辛墨蓉注意到男人微红的眼角和他像是要哭出来的样子。

辛墨蓉意识到大庭广众之下这么对一个男子确实有些过分了,忙将手松了,又将他推到了地上。

“既然肯识时务,那就好好跟了我,自然好招待。来人,将他带下去。”

傅宁又被带到了一个房间,房间临海有一个大大的窗,可以很直接地观看海上明月。

在进来之前,他被人梳洗了一遍,脸上甚至还上了一点妆容。整个过程,他一直很顺从,当然,他这么做自然有他的目的。

他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这是他的机会,杀掉她的机会。

他不会忘了他们之间的仇恨,带血的仇恨。

他的手里攥着一个瓷片,这是他在之前那个船舱里捡到的,看到这个瓷片,他就想到了这个计划,靠近她,杀了他。

可是他太高估自己了,从小到大,他连一条鱼都没杀过,他除了会对自己狠。

焦灼之中,还没有等到人来,他就先将自己的手掌割破了。

舱门被打开,这次进来的只有一个人,辛墨蓉一进来,就把他扑在床上,船身一直是摇晃着,女人跨坐在他身上,没有任何前戏,直接伸手去撕扯他腰间的衣裤,傅宁咬着牙死死忍耐着,他在等女人靠近一点,再靠近一点,抬手一扬,女人是警觉的,脖子一侧身子灵活地翻了下去。

很遗憾,傅宁没能如愿,只划破了她的下颌。

女人站在边上望着傅宁的眼神很危险:“要杀我?为什么?”

“我恨你。”傅宁缩在角落,手中的瓷片一直对着他,说得咬牙切齿。

那瓷片握在傅宁手中,指缝里的血都渗了出来,辛墨蓉冷了面容:“把手中的东西丢了。”

“别过来。”看着女人无所顾忌的靠近,傅宁将细瓷对紧了自己脖颈,只要他轻轻一滑,世界上就再也没他这个人了。可是他还下不了手,他先在不止是一个人。但好在,有效果,女人停下了,可脸色依旧不好看,好像受了委屈,有很愤怒。

“恨我,是因为这几天的事?我这只是小施惩戒,谁叫你当初一走就是这么多年,杳无音讯。我当初是怎么跟你说的,你都忘了不成。”

“哈哈哈哈哈哈!当初?”傅宁简直要被她气笑了,“当初你还不如一刀杀了我。”

说着就要翻窗往水里跳,可他的速度哪里比得上辛墨蓉,在他一只脚刚踏上窗沿的时候,就被拦腰托了下来,被紧紧地按在地上,手中的东西也被拿走,从窗户扔了出去。

这是他今天第二次被她按在地上,无力挣扎。

“你疯了吗?这里是海域,跳下去你是想被别人救还是想死啊?”

她一边按着傅宁的身子,一边从床上扯着东西撕成布条,将人牢牢捆实之后,静默地看了他一会,拿了药水来给他手上包扎,在确认脖子没伤之后,还扯了一条毯子将他围住。过程格外温柔。

“阿宁,我找了你很久,很久很久,你早就是我的人了,当被那么对你,也是迫不得已,当时情况复杂,我又不能带你走,我怕我走了之后,你又会嫁给别人,成为另一个女人的夫君。”

“可我还是嫁人了。”傅宁恨恨得看着这个自以为是的女人。

“不怪你,你只是个男人而以,我不在身边,你总要活得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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