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石大概还没有从与陈副大队长的吵架情绪中沉静下来。按照规律,这需要一点过程和时间。离开餐厅后,他糊里糊涂沿下坡的路向自己的驻地工区方向溜去。没有一个人看见。那步态,那身影,让人肯定得说,这是没喝酒,要是遇上点喜兴事,再来点儿小酒喝,还不知昏头昏脑摇摇欲仙得出个啥洋相呢!
当他走到工区大门口时,一不注意又磕碰了一下。他低头一看:还是潜伏在门口中央的那个角铁固定桩。泉石下意识顿出怨言:你这是干嘛呢?想咱前世无缘后世无仇,咋就给我过不去!他对着脚桩自语道。
后他想,自己比大专班大多数战友年长几岁,但也还算年轻人,自称也是学马列的唯物主义者,咋能与死物对话?这不比对牛弹琴还要滑稽可笑。就在这会儿,他情不自禁笑出声来。
这恰好让饭后出来遛湾的何副参谋长听见。在昏暗的灯光下传来他的叮嘱:
“门口这桩子设计先天就有缺陷。一不小心,就绊人。是泉石吗?”泉石赶忙应诺道:
“没事儿!何副参谋长。是我。”
走近后,何副参谋长又说:
“听说大专班又来了一个人?”
泉石说:
“对呀!”
就在这时,泉石意识到应该先去看望董干事。虽然他比自己年轻许多,老熟人,也应该充分尊重和体现足够的热情,否则就失礼了。
泉石平静一下自己的心情。接着说:
“董干事已安排住下了,我们原来就认识。”
说完,他担心何副参谋长再问起什么,就赶紧说:
“对不起!副参谋长,我有件事忘了,还得马上回去一趟。”
泉石径直来到丁果陆宿舍。董干事刚好也在,他说:
“我就住这儿了,一切都挺好。”
泉石说:
“这不是丁班长的铺吗?”
他回身抬头一看,丁果陆正在门口的上铺收拾内务。没等气喘匀实,开口说:
“泉教员来不客气啦!我想下铺给董干事住,接待同学辅导功课方便一些。我个子高,爬上铺跟玩儿似的。好着呢。”
董干事说:
“原来是这样!丁班长还说有个同学安排好没来,所以铺空着。原来是安慰我。”
泉石说:
“这样也好,大家都一个目标,互相关心照顾,对头。丁班长老同志了,姿态也很高,令人称道,当竖大拇指!”丁果陆连忙说:
“不算啥,应该的。”
这时,坐在对面的伯涛一直在盯着泉石的对话。他见缝插针说:
“泉教员今天讲的哲学真好!可想问您什么叫哲学呀?”旁边的大个儿华乐颂眼睛瞥着伯涛说:
“泉教员来是看望董干事的,瞎打什么岔呀?”泉石回头笑呵呵的看了华大个一眼,意思说,还是你懂我。然后开口对身边的余留香说:
“这回踏实了吧?不要怕。学习的路再艰难,只要坚持也会峰回路转。相信太阳每天都是新的,希望在明天,胜券在自己手上。”董干事说:
“余留香?这名字好!”泉石接话说:
“喔!咋个好法?说说看。”董干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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