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重圆(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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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章重圆

白逸行从这四个字中渐渐转醒,忽然觉得似是大梦一场。

梁含笑贴着他的后肩,小心翼翼地探问:“好不好?”

白逸行跌落谷底的心立刻回归峰头,那点已经化作死灰的生气又一点点地复苏起来。

“对不起,我冷落了你这么久。”梁含笑红着眼睛对他道歉。

白逸行闭了闭眼,觉得不能这么顺利地饶过他。这样不光显得自己太没有脸面,也给不了梁含笑什么惩戒,于是他将声音放得很淡,故意道:“不是你说,曝光在太阳下就是公开处刑?那还后悔什么?”

梁含笑听着这语气,以为他是真的还在气中,马上转到他的身前,仰起脸来讨好着笑了笑,“那天在湘西,我口不择言,你不要再气了好不好?还有前几天,我不是故意要咬你,这些都是我的错。”

白逸行有意不松口,道:“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你想我了就来找我,不高兴的时候再将我一脚踹开,你觉得我是没有心的人是吗?你究竟拿我当什么?”

梁含笑慢慢地低下头,小声道:“那我答应你。”

白逸行问:“答应什么?我还没给你提什么要求。”

梁含笑沉默了许久才说:“我答应你,以后再也不练邪术了。”

就算只能活三个月,他也认了。

白逸行没想到他说的是这个,当下就愣住了。

“其实你说得对,”再抬头时,梁含笑脸上又带上了明媚的笑容,“那不是什么好功法,我以后再也不练了。你放心,我绝对说到做到。”他忽然一抬手,伸出三指对天,“否则的话,我就——”

“你是不是忘了,我为什么会来这里给你采药?”白逸行捏住他这只手,声音又急又冲,“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若是我早就知道你活得这么难,我就……就……”

说到最后,他也不知道还能有什么办法。

梁含笑摇摇头,“不告诉你,你就不用替我难受。反正这样的苦楚我已经经历这么多年了,又何必要再多一个人来承担?那天不说,也是突然想到,我既然没多少日子好活了,那就不要拉你一起入深渊,我——”

白逸行轻轻一抬他的下巴,低头吻了上去。

他感受到有眼泪在脸上快速地滑下,然后落到了他们紧紧贴着的地方。

眼泪真是这世上最涩得发苦的东西。

梁含笑舔舐着白逸行下唇处的痂,他只要一想到那天晚上,就好似又尝到了血的腥味。

“以后不许这样。谁让你什么事情都一个人咽下的?你当我是什么?一个毫不相关的陌生人吗?”白逸行抱着他,眼尾红得厉害,一开口连声音都是哑的。

梁含笑在他怀里用力地点头,“好,我以后对你无话不说。”

白逸行侧过头,在他的发间吻了一下,道:“只要能活下去,你继续月疗就好,往后有我守在你身边,你什么都能放心。笑笑,我只求你活下去,不管用什么方法,只要活下去就好。”

梁含笑噙着泪看他,声音有些含煳,“那你也没告诉我,你当年离开晚枫居的真正原因。若不是遇到博文,我可能就要一直被你瞒着。”

白逸行轻声一笑,刮了一下他的鼻梁,“怎么,想与我翻旧账啊?”

“那我怕是翻不过你。”梁含笑给他理了理杂乱的头发,还是将心里的事问了出来,“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摔过?从哪里摔的?”

“我自小就习武,早就摔习惯了。”白逸行轻描淡写一句,笑道:“你要是真心疼我,那就别不理我。”

梁含笑不吃他这招,叫板起来,“你要是不告诉我,今晚就别跟我睡。”

白逸行道:“我是第一天不跟你睡吗?你何止只让我独守了一夜空房?”

梁含笑叉着腰,无奈地看了他半晌,忽然动手来解他腰上的衣带。

“大白天的!”白逸行按住他的手,左右看了看,“你想干什么?我今天可没有精力陪你翻云覆雨。”

“不妨事。”梁含笑坚持要解,又去扒他的衣领,“我可以在上面,自己来。”

他颈子里露出来的皮肤一如寻常,梁含笑没看出什么外伤,又哄道:“好阿逸,你听话让我看看。不告诉我从哪儿摔的也就算了,现在还不让我知道你摔到了哪儿,万一伤着骨头了呢?”

白逸行的腰背确实还在疼,但他总不能真的在这里宽衣解带,于是松口点头,“那也不能在这里给你看。”

梁含笑拖着他就下山,“那现在就回去。”

两人共乘一骑,等到了农舍下马时,白逸行被腰背上的疼痛一牵,脚下踉跄几步,险些站不稳。

梁含笑扶住他,心里担心到了极点。

“如果不想我来动手,你就自己脱。”梁含笑把他放到床上,转身就去提药箱。

白逸行咬着牙站起来,苦笑道:“我真的没什么,不用这么兴师动众。”

梁含笑道:“你信不信,你现在连我的一招都接不住,这叫没什么?”他说完,强硬地按住白逸行,亲手给他把衣裳脱了。

从肩胛骨到下腰,白逸行的整张背都是青紫一片。

凭他的武功,若是伤成这样,那摔下来的高度可想而知。

梁含笑看得心里抽搐似的疼,立刻从药箱里拿出一瓶药酒,洒上之后,边按摩边说:“这几天不要练武了,就这么好好地养着,等我什么时候同意你拿剑了,你才能动。”

白逸行趴在床上,闷闷地“嗯”了一声。

梁含笑的手法很好,用这药酒来按摩时,还注入了一点内力。

“下次不许这样了,不论是为了谁,都不许拿你的命冒险,知不知道?”梁含笑看着他背上这大片的乌青,万幸白逸行命大,否则自己又要生生地错过他。

白逸行伸手去牵他,笑了笑说:“你们做大夫的,不都要进山采药吗?”

梁含笑不想在这件事上与他理论太多,坚持道:“反正以后不许这样。我不是在跟你商量,你记住没有?”

白逸行握住他的两只手,捧在手心后,又在他的手背上轻轻一吻,笑道:“知道了。”

背上虽然疼,但能像现在这样相处,白逸行竟然觉得值的很。

梁含笑在床边跪坐下来,吻了吻他唇上的痂壳。

“我很怕。”梁含笑在与他交换着鼻息时说道,“我不受上天待见,做什么事都会晚一步,师父也好,爹爹也好,我都没能再多陪他们一会儿。你知道我多害怕你出事吗?我怕我又一次来不及,我怕你为了我搭上命。”

白逸行的手托住他的后颈,在浅啄他一口后,说道:“那往后我会很惜命。你也要惜命,我们以后在一起,就像灯芯里缠在一起的麻绳。”

梁含笑莞尔点头,注意到他手上的伤还没处理,于是重新打开药箱,挑出一个瓶子来。

“先洗伤吧,不过可能有点疼,你忍一下。”梁含笑拔开瓶塞时看了白逸行一眼。

这场景似曾相识,白逸行想到从前,笑了笑说:“你又不是没给我洗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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