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牵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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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七章牵挂

“爹爹!”

梁含笑推门而入,在看到满头斑白的耶律图尔赫时,扑赶上去跪在他的身前。

耶律图尔赫勾下身子抱住他,哑声道:“回来就好。”

“可我还是迟了许久。”梁含笑哭得声音都是含煳的,“我若是能早些回来,爹爹就不会有牢狱之灾了。”

“笑笑长大了,可以帮爹爹了。”耶律图尔赫拍拍他的后背,在扶他起来时,又欣然笑道,“你现在比爹爹还高了。”

梁含笑看着这张苍老的脸,心里越发懊悔,主动交代道:“我只是受了场病,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爹爹不要难过,我挺好的,师兄师姐他们都给我看过脉。”

父子二人默契地没有提耶律刺回半个字,耶律图尔赫点头微笑,“爹爹都听说了。”

“我再也不走了。”梁含笑搀着耶律图尔赫的一只手臂,扶着他去往北院,边走边说,“我以后本本分分待在上京,就伺候爹爹一个。”

“好。”耶律图尔赫像是想到什么,问道:“你一个人回来的?”

梁含笑道:“是啊,怎么了?”

耶律图尔赫就问:“那位白公子,你见过他了吗?”

梁含笑一听他提起白逸行,脚下的步调都慢了一些,“嗯”了一声后点头,“见过了。”

耶律图尔赫又问:“那他是在忙家里的事吗?”

梁含笑心不在焉道:“应该是吧。”

“怎么?”耶律图尔赫敏锐地察觉到了他的不对劲,奇怪地问道:“出什么事了吗?”

“我——”梁含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最后只是仓促地说道:“我与他分开了,是我开的口。”

耶律图尔赫问:“究竟是怎么了?吵架了?”

“嗯。”梁含笑只是短短的一个字音后,就没了下文。

“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耶律图尔赫听着就着急,“我后来单独见过他,是个重情重义的人。爹爹很欣赏他。笑笑,这世上的一切都在变,莫要等到真的错过了才后悔。”

梁含笑想逃避这件事,故意笑问:“爹爹舍得吗?”

耶律图尔赫问:“舍得什么?”

梁含笑道:“舍得我去江宁那么远的地方?”

耶律图尔赫叹了一口气,“儿女都是要展翅高飞的,爹爹庇佑不了你一辈子,往后的路如果没有人陪你一起走,爹爹更加不能安心。你若是要去江宁,我反倒放心很多,有白谦文在,没有谁能对你怎样。”

“爹爹是个无用的人,苟活一世碌碌无为,什么都不能为你做,如今到了这个年纪,膝下也只有你了。上京不是什么太平之地,如果可以,爹爹反倒希望你走得越远越好,彻底忘了你是谁,身旁能有个像白谦文那样的人陪着你走剩余的路。孩子,听爹爹一句劝,去找白谦文说和吧,趁着时间不算太久,还有扭转的余地,你们既然好过,那有什么事情是说不开的?”

“从前,爹爹说你若是看中了哪家的女儿,爹爹都可以为你去提亲。其实说这话时,爹爹心中是有人选的。五年前,我从白谦文口中得知你们二人的事时,原本不想同意,也不能接受。可是当阿阚回来告诉我,你真的安然无事时,我又觉得能与你一起走下去的那个人是男是女其实无甚所谓。”

“我在宗正府想了几日,现在才明白,儿女虽然重要,但更是一种牵挂。就像我明知你回来了,却身不由己,只能在宗正府干着急。因此我想,若你没有儿女,却有一个可以陪伴左右的人,百年之后就不必为了孩子的将来而殚精竭虑。因为我这几日真的想过,若是没有你,我就能无牵无挂地去见你娘,我不必担心你以后孑孓一人,无法在上京立足。”

梁含笑其实早就动摇了。

每每夜深人静之时,他躺在现在的床上,就会想到替白逸行消火的那第一次。他搂着那半边空着的床位,一个人哭过很多次。

他后悔了。

即便他命有所限,不得善终,他也不想将白逸行拱手让给别人。可是那日,他把话说得那样决绝,他不知道还能用什么来挽回白逸行,还有什么脸面出现在他身前。

“不可能了。”梁含笑消沉地摇摇头,“而且,我往后是要一直留在上京的,他如今虽然不是少宗主了,但是白家那么大,镖局里的事情也多,哪能日日与我在一处。”

“这不过是你以为的不行而已,当你们真的面临到这一步,即便是前方无路,上天也会主动为你们辟出一条路。”

梁含笑将这些话沉思了好几日,只要闲暇下来,他就对着枫玉发呆。

“郡王?郡王?”代安伸手在他眼前挥了挥,紧张地问:“你怎么了?哪哪不舒服吗?”

“无事。”梁含笑回过神,问他:“怎么了?”

代安小声道:“你不是让我悄悄地留意瀚冰宗吗?我听说,三殿下他们昨日回来了。”

梁含笑立刻就意识到了什么,问道:“霍木格没有回来?”

代安道:“好像没有。不过我听说,三殿下他们好像遇上了劫匪……”

“郡王!”

贺管家自外面来,不小心打断了代安的话。

梁含笑有些意外,暂且抛下了代安这边,问他:“爹爹找我吗?”

“不是王爷。”贺管家道,“来的是个镖师,自称钱十三,说想见一见郡王。”

钱十三不知第几次看向厅外,他等得焦急,恨不得自己去万民厦找人。

就在他自己也不知道踱步了几个来回后,外面终于传来了脚步声。

“你……你就是梁逐明?”钱十三看着来人的模样,试探着问了一声,不敢肯定。

说起来,他也只在淳兴侯的那次寿宴上见过梁含笑一次,时隔五年,他早就不记得梁含笑的容貌了。

“十三叔。”梁含笑在来的路上就调整好了心态,对他微微一笑,“你找我?”

“你真是逐明?”钱十三不放心地又问了一遍,眼神怪异地看着他的头发,“可你怎么——”

“真的是我。”梁含笑以为他有什么要事要说,谁知钱十三再开口,说的是:“那你快跟我走一趟,谦文找了你五年,都要找疯了。”

梁含笑愣住,脸上的笑来不及消下便僵硬住了。

钱十三不知道他们已经见过面了,更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的事情,还在兀自着急,“我上一次见谦文,是在榆同的石门山。后来我听说他在梵净山的论道大会上用了一套自创的新剑式大败霍木格,打得那叫一个漂亮。只是不知道现在,他又到了什么地方。”

梁含笑苦涩地颤了颤身,道:“我见过他了。”

钱十三一听,以为白逸行也在上京,又问:“那他定然跟着你一起来了,他人呢?在你府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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