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枪在容渊的手里上了膛，江栀毫无防备地坐在他面前，只需要抬起手按下扳机，从此这个宇宙都属于联邦。

“做个选择吧。”

看似是选择陆小雨的生与死，实际上是在陆小雨和江栀间做个选择。

容渊缓缓抬手，枪口对准了江栀的眉心，食指按在扳机上，没人能从他冷冽的表情里看清楚他在想什么。

在扳机按下的一瞬间，子弹如离弦之箭飞了出去，江栀害怕地闭上了眼睛，血腥味飞快地攀升至每个人的鼻尖。

江栀缓缓睁开眼，眼睫毛还在不安地发颤，但他发现跪在一边的陆小雨已经倒在了血泊里。

陆小雨的眉心正中央被子弹直直地穿过，一条笔直的弹道贯穿他的脑袋，他连挣扎都没有便无声无息地死去，在地上不得动弹，身体快速冰冷僵硬。

“刺杀指挥官，影响两国签订和平协议，当诛。”容渊在个中利益里拎得清，今天不把陆小雨杀了，以后就别想再和帝国签订休战，这场战争只会无尽地绵延下去。

江栀当然也明白容渊在想什么，所以他起身踩过被陆小雨血压染红的地板，来到容渊身后，双臂环住容渊的肩膀，暧昧地咬着他的耳垂问道：“为我，还是为休战？”

容渊诚实地回答：“为你，也为休战。”

江栀开心地在容渊脸颊上啵了一下，“双赢。”

江栀松开了臂膀，双手叠在身后，在容渊身后缓缓踱步，鞋跟踩在地面发出坚硬的咚咚声，似是摆钟里的摆，一声一声地准时记录时间。

终于，江栀停下脚步，摆钟停摆的瞬间，他面前的容渊眼前一白，脑子嗡地一下断了线，彻底失去了直觉。

“你做了什么？！”联邦的随从见了拿着枪冲了上去，但很快就被四面八方涌进来的帝国士兵挨个拿下。

“真以为只有我一个人呀？我可是从尸山血海里爬上来的，什么手段我不会。”江栀冷哼一声，招来一个随从，指着底下腥臭的尸体，剪短地吩咐了八个字：“拿去喂狗，挫骨扬灰。”

“是。”尸体被人快速拖下，场内联邦的人也全都被带下。

江栀指着倒在椅子上的容渊，思索片刻后，招来自己的两个近卫，“你们两个把他关到牢里去，记得要用这么粗、这么壮、这么沉的锁链锁住他，囚服差不多能遮住这里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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