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栀走出换衣间，来到裴渊的床边，俯下身摇了摇他的肩膀，趁裴渊半梦半醒的状态，在裴渊耳边轻声说：“我去给你做早餐。”

“嗯，好。”裴渊的眼睛半睁着，微微起身在江栀脸颊上留下早安吻。

墙上的时钟一格一格地转动，滴答……滴答……

后知后觉的裴渊突然坐起身，看向墙上的时钟表盘，此时的时针才指到凌晨三时，哪来的早晨？！

裴渊匆匆冲出了卧室，站在二楼的阳台，正好把空荡荡毫无一人毫无生气的公寓尽收眼底。

裴渊恐慌地大声呼唤江栀的名字，无人回应他的焦急。

“江栀？你在吗……？”

裴渊不死心，扶着墙往厨房走，但最终的结果也只会是……

·

“江栀！”

主神从分神碎片的梦境里醒过来，他压低声音用力喊出江栀的名字，直到小个子的小零端着水杯来到他的枕边，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回到了现实世界里。

小零并不是系统，是主神安插在江栀身边的监控，他本身的身份是主神的管家。

小零把温水放在床头柜上，啧啧地给主神补了一刀：“哎呀……老师还是不肯和您结婚诶，他还说永远不会原谅您。”

主神抬起手，发现自己左手上正绑着一个有些老旧的项圈，他把项圈摘了下来，捧在双手间细细抚摸。

“下个世界，我要他在故事的一开始就和我结婚，要他一点点和我走完婚礼的全部流程，他逃不掉的。”

主神专注地盯着项圈，神色里竟然逐渐转为了病态地注视，几乎是把项圈当成江栀，紧紧地掐在手里，想象他无处可逃最后只能归顺自己的模样。

主神佯装不在意地把项圈随手丢到盛杯子的盘子上，面无表情地吩咐：“把项圈送给他家去。”

“是。”小零虽然嘴贫，但对于主神的命令言听侍从。

小零转身即将离开时，被主神拽着衣领拉了回来，盘子上的项圈重新回到主神的手里。

主神一边嫌弃地念江栀的名字，一边又把项圈往自己脖子上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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