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不无可能

“这件事说起来，可就很长很长了。”沈稚面对天道欲言又止的目光，只说了这么一句。

“是，神主大人。”天道极为恭敬的对着沈稚行了一个礼。

“那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情了，你不必这般唤我。”沈稚摇了摇头，并没有应下这个称呼。

况且，他如今，也确确实实不是那位神主了。

想到这里，沈稚微微低了低头，他用了很长很长的时间，才彻底的适应了背上的那对翅膀，如今背上的那对翅膀却又不见了，他反倒是生出了些许的不习惯来。

是了，对于天道而言，它不过是经历了这么一眨眼的功夫——它所守护的七殿下发生了意外，所以原本也在沉睡的它在感知到这件事情的时候，被迫苏醒了过来。

天道的意志苏醒过来的那一刻，系统888便是彻底的消失不见了。

然而系统888所经历过的一切，都原封不动的保留在了天道的神识之中，故而，在天道的眼里，沈稚由死到如今的重生，不过只经历了短短的须臾而已。

可对于沈稚，却不是须臾的。

他在那场回忆里，将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全部重走了一遍。

那是几万年的时间长河，他亲眼见证了一片虚无的世界是如何从一眼望不到边的白茫茫，一点儿一点儿衍生出生命的。

世界在他的脚下，山川同贺。

“好的，神主大人。”天道仍旧是万分恭敬的点了点头。

天道是世界的意识，故而每一次的世界覆灭后，天道便也会跟着一同覆灭，当新的世界重新被构建之时，新的天道便一同而生，新天道不会有上一个世界的种种意识，可是每一个天道的潜意识里，都有一个“神主”的称呼。

“神主”存在于过往，可它们似乎每一个，都在等待着未来。

天道的意识深处，“神主”在终有一日，会再次出现。

可没有一个天道，可以说清楚“神主”是男是女，模样是俊是丑，他们连一丁点儿的人物轮廓都没有，其实按理来说，他们应该是无法判断“神主”是否已经重新现世的。

然而，如今的沈稚仅仅只是站在了系统888这个天道的面前，天道便自然而然的，对“神主”有了一个概念，有了一个定义。

“混沌已经苏醒了，或许我们应该先出去。”沈稚不再就这件事多费唇舌，他抬起手，将小老虎轻轻地托起。

“神主，这是混沌的那颗心。”这个时候的系统888，也就是天道下意识的出声提醒道。

它以为沈稚不知道的。

“恩，所以，它得和我们一起离开。”然而沈稚听闻，脸上并没有一丁点儿的诧异，他的目光是如此的沉静，就好像，那是一件他早就已经知晓的事情一般。

“带路。”沈稚缓缓开口，望着天道。

——毕竟，他从来都不太认得路。

“神主，我们是要去找混沌还是离开。”天道不太确定自己应该带哪一条路才比较恰当，于是他很是谦卑的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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