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晴看着神仙们打架, 有点一知半解,给冯豫年发消息:「你说叶潮和林越文,不会有恩怨吧?」
冯豫年还在医院里照顾梁登义, 今天挂的药已经完了,三个人正在聊天, 冯豫年想了片刻:「应该没有吧。」
梁登义见她皱眉,开朗说:“手术的事你不要操心, 人各有命,强求不来。再者我有钱,你不用着急。”
卢一文也说:“我那里也有, 你爸和我的钱, 够做手术的。”
冯豫年特别感谢卢一文对爸爸的照顾。虽然是半路夫妻, 但是他们感情挺好的。
爸爸的性格, 江湖气来的时候, 有点像没笼头的马,自由自在。
而妈妈则缺少和人沟通的智慧。显然卢姨就比较适合爸爸,说话虽然温温柔柔的, 但是爸爸有什么事, 第一时间会考虑她的意见。
她还没说话,梁登义就说:“医院的大夫,是你托人了吧?”
冯豫年老实说:“一个邻居朋友帮忙的。”
梁登义却说:“我那天看见了, 挺年轻一个男孩子。”
冯豫年听的有点囧,她没有和爸爸聊男生的经验, 尤其是和并不是很亲密的父亲聊起男孩子。
卢姨看的笑起来说:“那下次见了,咱们请人吃个饭。不能让年年一个人舍了面子。”
冯豫年拒绝:“不用,下次遇见了,我请他吃饭就行了。”
梁登义笑呵呵的, 并不说话。
他的心态其实还不错,可能他本来就是个性格开朗的人。
手术前的准备,冯豫年一直都很小心,每一次医生的约谈,每一个检查报告,都是她自己去取,她宁愿自己一个人紧张害怕。
等晚上梁登义睡了后,卢姨和她站在楼道里,悄声说:“我这里带了十万,我想让你爸做完手术在这里待一段时间。等术后复查好一点再回去。”
冯豫年忙说:“当然可以,术后他也不能多动。”
卢姨有些不好意思说:“我没有别的意思,主要是他那个人闲不住,只要回去了,肯定要去店里。店里现在有人,大不了再雇一个,或者让你小姑看着点。你奶奶现在还不知道。”
冯豫年感谢她的细心,又觉得有些惭愧。
“我来和他说,我来准备。”,她自己揽下了这个工作。
等她晚上回去,见李劭忱就站在小区门口,车停在路边,她提醒了一句:“这里不能停车。”
李劭忱看着她,要笑不笑的。
冯豫年问:“你笑什么?”
他不说话,问:“什么时候手术?”
冯豫年知道,他肯定知道谁做手术了。也不隐瞒:“下个星期。”
李劭忱跟着她往里走,冯豫年问:“你干嘛?”
李劭忱有点无赖:“问你个事。”
冯豫年站住脚,瞪他一眼,“有事说事。”
李劭忱问:“你怕我干什么?”
冯豫年想骂他不要脸,但是又刚从医院回来,对他还心存感谢,有点矛盾,就骂不出口了。
李劭忱跟着她进电梯,冯豫年还在想卢姨说的事。
她其实有点怕冯明蕊来闹。
李劭忱问:“听说你妈也病了?”
冯豫年听的一僵,呛他:“你一天日理万机,听说的可真不少。”
他失笑:“那可不,今天送老爷子,家里阿姨说去看你妈了。刚出院回来,我听了一耳朵。”
冯豫年沮丧的问:“你说,我是不是命里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怎么这几年连二接三的出事?”
李劭忱听的又好笑又心疼。
但见她炯炯有神的盯着他时,他才说:“不要相信鬼神之说。”
冯豫年怀疑的看他一眼。
她的专栏停更在一年前。
她在最后一篇小记里写:「我要从怀念里走出来,从那个满是惆怅的青春期走出来。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步履,我有我的路,他有他的行程。命运给的礼物,我都收下了。我该走的弯路,一点不少的都会走过去的。等我回归的时候,我还是那个满是少女心的梁园。谢谢你们的一直陪伴。」
他看的怅然若失。
冯豫年开门进去,他跟着进去的时候,冯豫年扭头问:“我说,你尾随进门,未免也太过轻车熟路了。”
李劭忱这才说:“我就住隔壁,钥匙忘在大院了。进不去。”
冯豫年怀疑:“密码锁,根本不需要钥匙。”
李劭忱看她一眼,矜持的站在客厅里,被她说的也不坐了,只说:“就是帮个忙,你紧张什么,我帮忙的时候,也没盘问过你。”
冯豫年现在特别认同李殊逸曾经说的话:别看我弟风光霁月的,他心眼最坏。
她一时竟然觉得自己理亏,没什么有力的反驳的说辞,就进厨房拿水去了。
李劭忱坐在沙发上,随手翻看了一眼她放在茶几上的书。
一本叫《堂吉诃德在北美》,他想了好久,都没想起来这书写的是什么了。
学语言的起初,他的阅读量也非常庞大,但是离开那个行业久了,慢慢就遗忘了。
冯豫年出来见他拿着书,低着头不说话,开玩笑说:“你要是看上这书了,送你。”
李劭忱心笑,问:“我要这个做什么。”
冯豫年不明所以:“这书本来就是你的。”
李劭忱好奇问:“是吗?”
“我也是前段时间整理行李翻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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