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对他的想法早就有所准备,还是已经习惯了他会对着自己说出的话,再次听到夏油杰这样的回应时亚香里不仅没有生气,反而对他似乎期待自己生气的模样挑眉:“真的?”
“哎呀,感觉前辈一下子变得狡猾起来了。”
“怎么说呢,我其实也没你想象的那么……”
有些含糊不清地把最后几个字给盖了过去,在感觉到风吹来时亚香里将散下的发丝勾到耳后,看着似乎并不准备走下地铁站的少年勾起嘴角:“不要总是觉得自己才是对的啊,夏油君。”
听着这句话夏油杰下意识想往前,然而亚香里立刻往地铁站口飘了下去,后面又同时有了两个妄图从背后袭击他的家伙。感受到来自肩膀上的重量夏油杰反而笑了起来,听着两个人对自己的试探往旁边走。
“真好呢,没有被排斥了是么,夏油君?”
“啊,这就是青春期么,好青春。”
一左一右两个人同时出现,阴阳怪气的态度让夏油杰笑得更加灿烂:“所以你们是羡慕了?”
“硝子,我想打他。”
没忍住在开口说完的时候就一拳推过去,不过三个人很是明智地将位置挪到旁边免得挡住人,吵吵嚷嚷的同时五条悟继续握紧自己的手:“所以说,杰啊。”
“嗯?”
“你和田中小姐到底怎么样了?”
“这个嘛。”
五条悟与家入硝子两个人都好奇且期待地看着自己,夏油杰装作冥思苦想片刻,没忍住对着他们笑得灿烂:“还是不告诉你们。”
“五条,你按住他。”
“好嘞~”
家入硝子同样出拳打在他肩膀上,夏油杰虽然吃痛,但还是没忍住轻哼:“你们俩刚才害得她差点摔跤的事情我可还没说呢。”
“我这不是给你机会了么!”
“这种机会也不需要。”
想到刚才的场景夏油杰微微顿了顿,他总觉得亚香里应该是猜到了什么,却始终都没有说出口。
“而且我是从最开始就觉得亚香里小姐也不是普通人,稍微试探一下也不行么?”
“无所谓吧,这种事情。”
听到五条悟的好奇夏油杰也不是很在意,随手拍了拍自己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重新站稳:“不过你们两个这么过来,是又有任务了?”
“没错,不过是你们有任务,不是我。”
“硝子你怎么可以这么直接!该死的五月病,明明是自己的问题就不要把这种东西归去别人身上啊。”
地面上的少年们抱怨着五月,地下的地铁咔擦咔擦地行驶过一个又一个车站。往地下行驶良久后它又会重新浮于地上,明暗切换的模样就像是一天到来、一天过去。虽然对“五月病”这种事情很是嗤之以鼻,但是亚香里更明白人总是需要借口的。
人们总是需要借口来说明自己这么劳累、这么暴躁、这么不安并不是自己的问题。在五月的借口,自然而然就是所谓的“五月病”。当然,最重要的还是是在刚步入五月时,有着让人格外期待的黄金周。
问题也出在这里,正因为接下来是假期,因此在这个假期之前,总会存在铺天盖地一般的死线与快要压死人的任务。
“每年这个时候我都会有种‘接下来要放假,那么你们就赶紧在这几天内把工作全部都做完吧’的感觉。”
第一年进入社会的谷地仁花双眼无神地站在咖啡机前,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变得恍惚起来:“亚香里前辈,你也有这种感觉么?还是说果然是职业女性,完全超自如!”
“这个,怎么说呢。”
同样去茶水间蹭个咖啡歇歇的亚香里听到这个问题沉默片刻,看着对自己答案似乎格外期待的后辈最后还是没忍住,沉痛地拍了拍她的肩膀:“你习惯就好了。”
“……”
“不过你可以试试看给自己做个规划,把工作安排完,稍微会好一点。”
亚香里也只是习惯了前面如同压榨般的忙碌而已,烦躁或者类似于不满的这种想法也基本没有太多:“不过实在太多做不完的话还是要去说,累坏身体就不好了。”
“诶?这是可以说的么?”
“可以是可以,只可惜如果是我在刚入职的时候,也不会去这么提出来就是了。”
想到这里两个人同时叹了口气,接上自己想要的咖啡后谷地仁花抿了两口,稍微打起精神来了些:“说起来,前辈是住在那个很有名的灵异公寓吧?会不会有什么奇妙的事情发生?”
“奇妙的事情的话,超低的房租算不算奇妙的事情?”
“……”
那,那确实是各种意义上的很奇妙。
看谷地仁花因为没有获得任何夏日怪谈而有些颓丧的背影,亚香里没忍住笑了一声,回到自己的位子上时看到了圣边琉璃给自己发来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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