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圣边琉璃看来,夏油杰本人就像是个无穷无尽的黑洞,甚至于身边还有些让她战栗的气息,整个人从内而外散发着奇怪的负面情绪。但是这种情绪又被他控制得很好,但接着这么下去估计迟早会从那高高的钢丝上跌落。
尤其在知道他只是个高中生的时候,圣边琉璃更是陷入沉思:“现在的高中生,升学压力这么大?”
“不会吧,我记得应该还是属于快乐教育时代。”
“嗯,毕竟是‘被养垮的一代’。”
“但如果说是这样的话,亚香里前辈反而应该是……很适合。”
坐在她旁边的羽岛幽平淡定地拿着手里的布丁壳,看着圣边琉璃表情温柔:“或者说,再贴切不过。”
“嗯……只不过这样一来,也更担心亚香里前辈了。”
那浓重的黑眼圈还有明显有些暗沉的肌肤,她到底是有多久没好好睡足觉了?
从床上爬起来开始一天的工作,仿佛昨天的庆功会根本就没有参加过,亚香里面无表情地给自己脸上铺满粉底。虽然看上去能够称句光彩动人,但双眼中积压着的疲惫让人几乎都不敢再找她说话。
在午休时分谷地仁花还想和她聊聊这周末黑狼队客场比赛,结果在看到她栽倒下去的那刻慌到甚至于还去试探了下鼻子,确定没有猝死才长出口气。
“不会死的啦。”
“打扰前辈休息了么?”
“嗯……没事,反正也睡不着。”
抬起头扭了扭脖子,亚香里倒是觉得最近睡得很舒服的一次,还是昨天晚上在地铁上的二十分钟小睡。伸手按了按肩膀后她看向自己的电脑屏幕,打了个哈欠整个人靠在了办公椅上:“谷地,按摩店既然让我们做宣传单,有给我们体验卡或者打折券么?”
“好像有!”
“麻烦你帮我拿张过来,我觉得我的腰椎快要死了。”
听亚香里气若游丝地开口谷地仁花同样隐晦按了按自己的腰,虽然说坐办公室还不错,但自己是不是也要稍微多运动运动了?
“不准备去健身房么,亚香里?”
“离家太远了。”
对着旁边座位上挣扎着翻了个身的井上香织开口,亚香里只觉得自己公司的午休结束的时候宛若全体诈尸,惊悚到是可以去拍生化危机的地步:“而且好烦,好累。”
“那要不要找个男朋友什么的,可以累并快乐着哦。”
“你对着后辈开什么黄腔呢。”
听着隔壁吃吃笑出声,亚香里扭头看着歪着头满脸困惑的谷地仁花顿了顿,深深感受到了年轻的好处:“别理香织这家伙,多谢你了谷地。”
“没关系没关系,亚香里前辈有什么要我做的都可以让我去做!”
“对亚香里这么就算了,对别人不能这样。”
隔壁躺着的井上香织抬了抬头,对谷地仁花难得好心地提醒:“毕竟‘什么都可以做’这句话是不能说出来的,说出来以后天知道会有人多丧心病狂。”
“你暴露太过头了。”
伸手把人往旁边又推了推,亚香里听着她“亚香里你能秒懂说明你也是同道中人”装什么都没听见。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谷地仁花也是,可人一看就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小姑娘……虽然可能确实有点那方面的知识,但前辈的形象还是要维持住的好么。
“不过啊,亚香里。”
“嗯?”
“前段时间不是有个男子高中生在楼下堵你么?不准备谈个小小的恋爱?”
“你确定是恋爱,不是犯罪?”
“哎呀~我倒是觉得没关系,反正就像是我刚才说的那样,只要不去床上——”
一定要她文件夹拍脸才会消停,亚香里看着隔壁邻座哼哼唧唧地装作被重击倒下也懒得再说什么,随口对谷地仁花说了声“抱歉”后重新看向面前的电脑,等到指针转移到午休结束的那刻没忍住,打出了个巨大的哈欠。
没有去理会手机的震动,听到身边的井上香织还在嘟哝着“再坚持两天”,亚香里也没忍住瞥了眼电脑右下角的日期。五月黄金周要怎么做,那还不简单么?
睡觉,睡觉,还是睡觉。
如果说休假不好好休假而是到处去玩,那又算什么休假?再说了,她也没什么地方想去的,不如窝在家里睡到日上三更,做完饭打游戏,打完游戏再做饭——
“完美。”
低声嘀咕了两句后她稍稍伸了个懒腰,这种时候工作其实也没怎么太多,距离排版手里这张按摩店宣传单还差这么几分钟就能解决的工程。考虑到如果立刻提交,那么接下来半个下午还得再来份任务……
不行!她绝对要摸鱼!!
装模作样地像是在对照大堆片假名确认有没有遗漏或者误写,再顺带着写下“这个花纹所代表的含义”这种标签来表现得自己好像做得很专心,磨着磨着看差不多到下午三点亚香里才站起来,端着自己的咖啡杯去了茶水间。
“亚香里,今天怎么样?”
茶水间里两个同事看到她进来时都打了个招呼,亚香里微微点头算是回应时没忍住又打了个哈欠,得到表示理解的笑声后貌似头疼地开口:“在写健康理念和设计想法。”
“这个好麻烦啊,每次都要写好多。”
“嗯,头疼。”
其实并不头疼,这种东西很好写,最主要的就是用不说人话的表达来阐述很简单的东西。
在内心没忍住吐槽了一句,接了咖啡再倒上牛奶后回到位子上,社畜小姐撑着脑袋忍住没有再打哈欠,十指放在键盘上慢慢敲打的速度堪比累趴了的老黄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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