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给你讲的故事, 不要随便相信。”
盛知新怔住了。
那人的唇就在他耳边不远的距离,他甚至能想像得出那双唇的触感。
温热,柔软。
“不是我给你讲的故事, 不要随便相信。”
温故似乎怕他没听清,又重复了一遍。
盛知新倏地转头看向他。
他是什么意思?
难道自己昨天听墙角的事被他知道了?还是......
慌张中他只能听见自己加速的心跳声,耳朵似乎被一层薄膜包裹着,“嗡嗡”地响个不停。
导演看向盛知新:“小盛老师,请说出你听见了什么。”
盛知新下意识地望向温故, 却见他避开了自己的视线,垂眼看着地面。
“小盛老师?”导演疑惑的目光追着他,“你......”
盛知新深吸一口气, 低声道:“不是你给我讲的故事,我不会随便相信。”
“诶?”
导演没听清:“小盛老师,你......稍微大点声再重复一遍?”
盛知新的脸涨得通红。
他微微提高了音调:“不是你给我讲的故事,我不会随便相信。”
巫桐迷惑地眨了眨眼:“可导演给我说的明明是‘音乐与你都在路上’, 怎么差了这么多啊?”
林子晋挑眉,看热闹不嫌事大地先发制人:“谁?从谁那儿传错的?主动自首,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温故慢条斯理地伸手:“从我这儿错的。”
“温老师, 你这差的也太多了, ”实心眼小孩巫桐还在纠结, “根本没有几个字一样,这是怎么传岔的?”
林子晋在旁边阴阳道:“你们温老师年事已高耳朵不好明天说不定就去买个助听器配他那张缺德十八年的嘴, 不用太担心,祸害活千年。”
艾新一张脸倏地惨白下来,有些不敢置信地看向前排坐着的两人。
既然当事人很坦诚地承认了是从自己这儿开始错的,那导演也没再深究,按照约定将硬币拿出来递给他。
照例也同时拿出来了两张亚克力纸板, 一张上面写着“鸭”,另一张上面画着啤酒。
还没等导演说话,温故便随手一抛。硬币落回手心时,露在外面的是端端正正的一个yes。
导演从来没见过这么主动的嘉宾:“恭喜大家抽中了下一个旅游地点——青岛。”
温故将硬币抛还给导演,面上的表情依旧淡淡的,似乎丝毫没觉得刚才自己抛下了一枚重磅炸弹。
他没什么事,但盛知新要炸了。
什么叫“不是我给你讲的故事,不要随便相信”?
温故是不是知道艾新跟自己说过那些事了?
所以......温故在找一个人,是真的吗?
可他为什么要强调别信自己所听到的事呢?
他的目光游移在温故身上,温故却像没看见一样合眼靠在车座上闭目养神。
盛知新急得抓心挠肝,可就是找不到机会问出自己的问题,只能泄了气地靠在车窗边,看着外面疾驰而过的景物。
待到机场时,温故依旧一言不发地帮着盛知新拎行李箱。
“温老师,我......”
盛知新刚起了个头,温故便拖着行李箱去找托运了。他没办法,只能紧紧地跟在男人身后。
温故似乎知道他在后面跟着,放慢了脚步等他追上来。
“温老师,你刚刚说的那句话......”
盛知新紧张得手心冒汗,犹豫再三还是问了出来:“你刚刚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温故说,“不要听信小人谗言,有损我们之间的纯洁友谊。”
盛知新被这顶“友谊”的大帽扣下来,居然不像先前一样心塞,反而多了几分无奈。
可温故却似乎并没有想过多解释,径直拖着行李箱往前走了。
***
也不知是巧合还是故意为之,盛知新和温故飞机上的座位是挨在一起的。
昨天晚上他们第一期综艺的第二集 播了,但盛知新因为心里装着事,根本没来得及看,于是在路上下载好了准备上飞机的时候解闷。
温故瞥了眼他手里的平板:“不怕挨骂了?”
“必经之路嘛,”盛知新想起第一期播的那天晚上自己在这个人怀里哭了一场,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早晚都得习惯的。”
温故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好觉悟。”
他说完这句话,扣好安全带,又合上了眼。
盛知新心中一动,脱口而出道:“温老师,你昨晚没睡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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