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秦温延学武热热闹闹,那边景祚正在忙两日后的宫宴。具体事则自有礼部安排,但宫内的配合也得到位才行。
众人都未料到九千岁会亲自垂询此次宫宴布置,但因一早就准备着,一五一十答了也很妥帖。直殿监掌印先道:“禀景爷,麟德殿的清扫和殿内布置今晚已经完成大半,后续的人手也安排着呢!”
钟鼓司掌印面带难色,叹气道:“舞女音乐这些是一直都备着的,只是昨儿才出了个爱慕镇关大将军的宫女想要混进去献舞,好生整治了一番,今儿早上竟然又揪出一个,唉……”
镇关大将军正值壮年,且据说家中唯一的夫人悍勇善妒,此次将军回京又并未携带家眷,总之会动心思的人肯定不止宫女。
但宫里类似的肮脏事才多,见惯了的宫女们个个手段都不会少,宫宴上既要盯着文臣们话中有话地给人下套,又要防着有这心思的人使些阴招平白地恶心人。景祚身为司礼监掌印,平常并不关心这类小事,今日只是念头一起又正巧无事,便叫人来亲自问问,这一问倒让他想起一件事来。
先帝在时,曾在一次宫宴上收用过献舞的舞女,那时当今太后正怀着如今的少帝,他还查到过那舞女正是太后母家徐氏授意安排来进宫替宠的。这不稀奇,稀奇的是,如今想起她来才发觉:那位与当时主母同住一宫的美人,如今再找竟是凭空消失了!
景祚眉心一跳,顿觉不妙,他匆匆打断后面尚膳监掌印的话:“其他的事还与李公公说就好。尚常,召掖廷令!”
各掌印见状离去,景祚越想越心惊,若他的猜测是真,倒多亏今日心血来潮问了这一句,不然等徐家人打他个措手不及,多年来的谋划就白费了!
“爷,掖廷令到了!”
一听是景祚召人,且一副焦急模样,掖廷令匆匆而来,不一会儿就到了跟前,景祚摆手免了无用的行礼问安,屏退众人后直接询问:“你可记得先帝有一美人,是宫宴舞女出身,封美人后住在凤坤宫?”
掖廷令是宫里的老人了,对于皇后宫里还有个美人的事自然知道,一听这话心知怕是出了什么事,知无不言:“奴知道的,是从美人吧?从美人名为从君,乃是皇后——当今太后的闺中好友,先徐太傅的义女,舞技高超、性情温婉,只是红颜薄命,承宠后不久染了病,据说不到一月就去了。”
从君?这名字起的还真是合适。景祚无意探究那薄命女子的命运,只在心里嘲讽一笑,随后提问:“你说是‘据说’?那是据谁说的?可曾派人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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