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父亲的态度上来看，对于这件事保持中立的态度。

可是母亲一定是向安庭秋倒戈的。

“这没什么需要考虑的，关于身体健康，我觉得应该尽快下决定，并且听从医生的安排。”

千凡的语气和平时不大一样，至少谈不上温和，反而还有些严厉。

蔚湛侧目而视。

心里感动一片。

依旧维持着表面上的严肃，他把药放进嘴里吃了，似乎是下定决心一般，

“我不做手术，等我觉得条件成熟了再说。”

千凡眼帘落下来，不再看他，低着头，眼睛里亮晶晶的，在蔚湛的视线刚要落到他身上的时候，人已经转身，回到自己房间了。

空落落的客厅，安静的可以听到心碎的声音。

蔚湛似乎感觉到了小兔子伤心，可是他也没有办法跟这人说明自己想要两全其美的办法。

毕竟，健康与否，力所不能及。

千凡关上门，静静地在门后站着，事实上他今天已经偷偷的去问过医生，医生的那些话听起来并不乐观。

他就只有两次机会和医生交谈过，一个是第一次流产之后，被医生告知再次怀孕的风险。一个就是今天他和蔚湛的医生聊，被医生告知血肿的部位和风险，让他的心跳加速到一个恐怖的程度。

他轻轻的叹气，发现自己无能为力，落寞失意的时候，一句话都不想说。

蔚湛的头痛来的猝不及防，他几乎是跪在客厅的地毯上，抓着沙发上的抱枕，急促的喘息着，可是止痛药还在楼上，他抬头望了望，双臂撑着身体，慢慢的往楼梯方向走。

千凡早就听到了声响，却不敢出门，他把门开了一道缝，看着蔚湛步履艰难的爬楼梯，再也忍不住，跑过去。

“你把手搭在我肩上，是头痛吗？”

他急得红了眼睛，蔚湛比他强壮很多，浑身上下没有一点赘肉，更加显示了这幅身体的重量。

蔚湛没有说话，他额头上的汗液越来越多，感觉到小兔子的胳膊已经环上他的腰，用力拖着他往楼上走。

这……不介意了吗？

已经不怕和他身体接触了？

两个人跌跌撞撞的爬到蔚湛的卧房，千凡给他找止痛药，拿着水递给他。

蔚湛把药物吃了，满头的汗仍然顺着脸颊流下来。

千凡拿过纸巾细心的擦干净，跪在地上，轻轻的问着，

“好点了吗？还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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