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开点。”

和医生交谈了几句，大致对目前的病情有了分析，蔚大总裁表现出十分配合医生的治疗。

“我还是那句话，建议您尽早完成手术，毕竟到目前为止，手术才是消除血肿最有效的办法，口服药物只能在一定程度上控制病情。”好不容易看到这位总裁如此配合，医生再一次劝说。

站在一旁的千凡一直认真的听着，听到这一句，话脱口而出，

“什么时候做手术最好？”

蔚湛歪头看着小兔子，看到他眼神里的心疼和急切……他以前怎么没注意一直站在自己身边的人，竟然这么关心他？

“当然是尽快。”

医生已经瞧见了蔚湛的黑脸，不是第一次打交道了。他这个病患似乎一直不怎么配合，依从性很差，今天肯主动到医院来复检，已经够让他吃惊了。

回家的路上，蔚湛看着副驾驶的小兔子一直心事重重的，

“我可跟你说，不许你劝我做手术之类的。手术是有风险的，弄不好我连手术台都下不来，一命呜呼了。或者更坏的结果，成为植物人。”

“可是，刚才医生说，这次手术已经预约了他的老师，是国外数一数二的脑科教授，经验很丰富。”

千凡忍不住回嘴，这件事情上，他压根不想保持沉默。

他觉得蔚湛在胡闹，拿着自己的命开玩笑。

“经验再丰富，也有失手的时候，你怎么知道我不会是倒霉的那一个？”

蔚湛当然了解小兔子的想法，提前一步阻止他。

千凡想了想，“这种几率很小，再说控制血肿并不是最终目的，我觉得还是……”

“你觉得什么？！”

蔚湛突然提高了声音，话说出口，又觉得不对，放柔了语气，

“如果你再说这件事，我就拒绝吃药，而且拒绝吃你做的那一堆难吃的东西。”

千凡愣了愣。

“还是说，”蔚湛亮出洁白的牙齿，一边唇角邪气上扬，“如果你肯陪陪我，我可以考虑一下？”

千凡的脸色瞬间煞白，低着头不再说话了。

如果是以前，和蔚湛过夜，对他来说并不是问题，虽然大多时候他都觉得异常疲劳和难为情。

可是现在……

失去了那个孩子，让他只要一想到和蔚湛的曾经，心里就没来由的恐慌，慌到手脚冰凉，全身颤抖。

那个孩子，是他唯一一次的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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