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妖术换了个说法, 不愧是掌管门派的老狐狸。
站在对立面上, 岑又又看每一个人都虚伪至极, 昔日能心平气和坐在对面谈天的人转眼便能指控你犯了什么大错。
“是又如何?青云派如今还容得下我?”
岑又又就是想要闹个鱼死网破, 为自己彻底离开青云派做个了断。
之前那些下山历练的理由,不过就是个幌子,想提早些打个招呼要离开。
桑月想要冲过去抱住岑又又, 好端端一个小姑娘何苦一个两个逼着她做不喜欢的事情。
“小师妹!你快停下,师姐给你做主!”她急得心慌意乱,索性什么也不顾便出口要为岑又又讨个公道。
可过于强劲的灵力于桑月而言难以承受,还没靠近两步,就把她挡在外面。
只见岑又又生疏地从体内抽出灵力,化为一缕缕的金丝缠绕在手腕,逐渐托起火团。
可业火并非凡火,灼热的温度依息间便将金丝燃成青烟,消释于无形。
“又又你别冲动!”
江禹眼睁睁看着她将他特意留在她身上的气息悉数引出,连同一根绯红的红线。
旁人不知道这是什么,可江禹不可能不知道。
她居然早已觉察出他在她身上动的手脚,红线是江禹从一位即将飞升的大能身上获取的。
那大能年少遗憾,未能同心爱之人长相厮守,有幸遇见月老在人间的化身,求来一根红绳。
君子有意,佳人已逝。那红线终究是没能送出去,这才给了江禹。
岑又又阖上双目,灵台隐隐灼痛,一股腥甜堵在喉间,泪水氤氲在眼眶。
业火灵珠融在她身上,想要取出来只能以血肉重塑。胸口就像有千把刀子,一下一下划在上面。
“滴血解契,还望大师兄莫要食言。”岑又又嘴都张不开,破碎的声音溢出。
火团逐渐熄灭暗淡,显露出浑圆的珠子。
与原先那颗不同的是,这个业火灵珠上缠绕着隐约流光的金缕,更加奢贵。
她在逼他。
魔族有一咒术,可将两个毫不相干的东西生生绑在一起。
岑又又此举,若真想把业火灵珠取来,就必须断了她身上的情丝。
江禹眼睫轻轻颤动,暗若深潭的眼死死看着她,声音似从喉骨深处发出,“又又我……”
“大师兄!你答应我的。”秦语宁看出了他眼底的犹豫,从手心露出一枚银铃,诡异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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