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就说你，一点不像个大男人。”昭昭皱皱鼻头，表示很嫌弃。

归暮却眸带深意地上下瞥了她一眼，“你这个样子说这种话，是想让我证明什么？”

昭昭经他暗示，才想起眼下是个什么处境。刚刚她是情绪上头，做了一些狗胆包天的行径。现在瞬间清醒过来，简直想找个洞钻进去。

“我招供，我刚刚撒谎了，我不是昭昭，你快让我下去。”昭昭只想赶快脱离“险境”，什么胡话都是张口就来。

“可是刚刚你不还是很坚定地说自己是真的昭昭？何况，我已经被你说服了。”归暮说的相当认真，好像真的被她说服了一般。

“阿暮，你魂魄都快散了，会吃不消的，我先想帮你重新凝聚魂魄吧。”昭昭转了转眼睛，想了个缓兵之计。

她想，归暮瘦了这么多，脸上血色都没有了，如此这般身体会吃不消的。她这个想法是对的，但她明显不知道，这个时候说这种话，只会激发别人的斗志。

热烈的吻密密麻麻地落下来，昭昭起初还十分抗拒，渐渐地便只能发出细细的抽气声了。但归暮在最后一步之前停了下来。

“怎么了？”昭昭有些疑惑地睁开眼睛。

昭昭额头沁着细密的汗，双眸湿润朦胧，声音听上去黏糊糊的。

亲眼看到这样的昭昭，归暮的心快要跳出嗓子眼了，体温也在逐步攀升，快要比熔岩还要灼热。可是他想，这件事情，它不该在这种环境下发生，也不该是这么糟糕的自己。他不想昭昭以后回忆起来，会觉得遗憾，又或者说后悔。

归暮对昭昭的爱十分克制，克制到能完全压住自己的欲望。他是真的怕了，怕她再次被自己伤到，进而离开自己。

“昭昭，先睡会儿吧。”归暮声音喑哑道。

昭昭还真的累了，被他这么抱了会儿也就睡着了。但归暮就没这么好受了，那天差点将自己活活憋死。

后来昭昭看了些“书”，也懂了些事情。回想起那天的情形，不断啧啧摇头，接着再讽刺归暮一句，“说你娘兮兮的，你还真是娘兮兮的。”

当然了，她说完这话，很快就遭“报应”了。

因为流入四海的生灵血已经有一部分被洗涤干净了，归暮的那些魂魄随着生灵血一起消散在四海中。昭昭为了帮他聚齐魂魄，开始穿梭在各海域之中。

四海有主，昭昭想要来去自如，需得先跟各龙王打声招呼。她去打招呼的时候，归暮也同她一道前去，去为自己之前的行为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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