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这里没有一个人像他一样，男女都玩，私生活脏得不得了，解思余话语里还在自嘲自己的过去，非要把自己放在极端的深渊里，当着受害人的面鞭挞一遍才能安慰他自己，活或者说，去宽慰戚语。

这种有意无意的，自轻自贱，又是实话实说，就是解思余站在戚语面前的丝丝缕缕的忏悔。

只是，是他自己自作多情，卑微谨慎，眼前的人却没有再在意两个人之间的伦理关系，甚至人性和人品。

关于这样谨小慎微的自嘲，没有人在意，就他一个人在意。

戚语还是摇头，眼角因为之前的痛哭哀伤而微微还留着一点红，头发散乱，脸色也苍白着，而眼睛里的光只有月光照进来的那一部分，所以有些暗淡，但是还是坚定又从容着，反而在这种情况下，显得有些安详。

“没有，不用，你没有义务保护我，不要说这种话，这样的话歧义太大，不盲目地往自己的身上套责任，没必要，把自己趟入火盆里，还觉得没有拉火盆里的人一把是你的错……没必要。”戚语深呼吸一口气，疲惫地闭上了眼睛：“我绝对没事的，这些人还动不了我，不要总是随随便便地就把自己搭进来，很不自爱，我知道会没事才同意的。”

“……”戚语嘴巴张合几次，欲言又止，目光逐渐加深，慢慢把戚语盛在眼眸底最深渊之中，最后又被浓重得地悲哀抹杀，只能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笑了笑，最后嘴巴露出虎牙，却还是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戚语的眼睛，和他四目相对，慢慢地把自己挪进黑暗里，藏住自己眼角淌出来的眼泪。

很多时候，关心和劝慰远比责骂来得更伤人心，疏离比憎恶更加杀人，解思余成为戚语友好而关切的陌生人，就连为他走入险境都会被说没有必要，这不是他的义务。

怎么就没有必要了呢？

怎么就不可以了呢？

这怎么就不是义务了？

是不是言归在这里，他就什么都可以了？是不是还会得到拥抱和安慰性的吻？还是各种爱和恨交织在一起的激烈情绪？

他怎么就是个陌生人了？就连一点其他情绪都带不起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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