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子……你知道你现在睡过去，有多少可能醒过来吗？别动不动用自己的命开玩笑。”戚语咬着牙动作，手上爆着筋，身体的力气抽离，但是也还是不放弃。

挣扎地动作做了十几分钟才把人搀扶起来，戚语又扭动身体扶着解思余的手臂往后拖，直到拖到墙边找到依靠为止。

两个人一起靠在墙上，戚语喘着气贴近他：“不要睡，千万不要睡，晚上再说。”

解思余眼神微微闪了闪，低下眉眼，蓄力艰难地挤出一个笑容，安慰戚语：“好，绝对不睡，晚上我一定好好的。”

解思余很听戚语的话，这种时候更加唯戚语是从，只是有些难过，难过戚语没有看到他补回去的虎牙。

那两颗在三年里走丢的记号又被他补了回来，满心以为会有一些什么触动，哪怕只有小小的一点也好，可是戚语从头到尾，就算近在咫尺，也没有任何表示。

一切在他眼中都已经不在意，一如他当初不是因为虎牙而爱上的他，也不是因为虎牙而爱上言归一般。

过去的，就算补回来，也还是过去了。

天色渐渐暗下来，一扇小小的窗口所透进的光线逐渐暗下去，月光偷偷飞进来一点点，只照了一小块空地面的景象，戚语蹭了蹭解思余的肩膀，借着光线挪动自己的身体。

解思余眼睛已经累到迷离，眼皮吊在眼睛上半睁不睁，只剩下一点点的缝隙看见眼前昏暗的场景，虚弱到胸口喘息起伏都是在消耗体力，浑身绷着无法动弹，借着月光才看见戚语低着身体挪到他的身前，抱住了他的断腿。

“你不要叫，忍着一点，要是疼就咬住这个。”戚语伸过来一块布料，放进解思余的嘴里，抓住骨骼，手上力气用得熟练，骨骼断裂后的接骨过程他还熟练，拆了一堆原先绑在他身上的绳子和地上散落的钢筋，屏气凝神给解思余接骨。

他看着冷静有淡定，可是眼角已经泛了一堆汗，额头有汗液流下来，手都不敢直接用力气，掂量着几分收敛，小心翼翼地动作。

“嗯……”解思余手被捆着，浑身都在发抖，被疼痛弄得牙齿都快咬碎了，浑身上下爆出一堆汗，整洁的衣装上都印出了一圈印子，但是他还是忍着不出声，手里的手帕掐着出了深重的痕迹，唾液沾湿柔软的帕子，目光却终于亮了一点，灼灼地盯着低头对他小腿动作的戚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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