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你所愿亦我所愿。”
“发生什么事了?”谢晏看着伏生一脸胡子拉茬样忽然像是受到了打击般,骇然问道,“伏生,你怎么蹉跎成这样了?”
“我蹉跎成什么样了?”伏生勃然大怒,“我怎么蹉跎了?”说着一跃而起,枪尖一抖抖出三朵枪花刺向谢晏。
谢晏万万没想到一句无心之语让事情变成这样,一个拔地而起,身子后折连连后翻躲过,一边道:“伏生,是为兄错了,你且息怒!”换了平时,伏生这样一言不合就拔枪,他自是奉陪到底。只是,如今他跟伏生关系与前大有不同,若只是切磋也罢,如现下这般惹怒他,自然还是得求个饶。
谢晏可谓是能屈能伸,伏生却是不依不饶,不过神游一番回来,他怎么蹉跎了?谢晏一个满面胡子连络腮的人还好意思嫌他蹉跎。伏生极其愤怒,他一向是个体面人,极重脸面上的事,谢晏这是踩着他的脸说事。
两个人就这样一个追,气势汹汹,一个逃,心虚胆不壮。玄婴看得一头雾水,见两人几个兔起鹘落,打得热闹,他手中剑铮铮叫,也有点想动手。
“师父?”他转向景蕤满脸疑惑。
景蕤摇了摇头,他不知道伏生为什么暴起,却也知道这二人交情不一般,不是他与玄婴能插手的,索性便袖手旁观。
“谢晏,你也不看看你这人模狗样!”伏生道,“狗都比你体面,你顶多就是个狗熊!”
“你居然骂我是狗?”谢晏也怒了。
“你不如狗!”伏生枪杆一抖,一招蛟龙出海直夺谢晏门面,谢晏取剑在手,剑光一闪,两人已交上手。
谢晏剑在手,气势陡变,悬于半空如君临天下,万剑莫敢拭焉。伏生却悍然不惧,他修为不如谢晏,但他是从千军万马中厮杀出来的,他的枪本身就带着枪尖所向皆为我御之霸王之气。这两个人打得风起云涌,天地变色。
“真是麻烦!”景蕤看着宫殿摇晃不已,仿佛下一秒便要在两人的枪剑中毁于一旦,取出一个阵盘朝两人扔去,轻斥一声,“困!”他双手连连掐诀,阵旗飞奔而去,转眼间,斗得难分难舍的两人身影便隐于阵旗后,渐渐不见了。
一个困阵形成,阵法泛着森森青光,隐隐见得万木耸立,遮天蔽日。
“师父!”玄婴骇然看着景蕤,这是把师父惹恼了?
“你有意见?”景蕤半睁着眼睨他。
“不是不是。”玄婴哪敢应是,总觉得应了师父能把他也踹进阵去。
“师父为他们操心这么多,结果一出来,他们也不知道要感谢师父,反而迫不及待动起手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在里面结了仇还是有了怨。”玄婴道,“便让他们打,等他们打完了,浪费师父的阵法得让他们赔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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