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并不知道程沐和方郗珩具体什么关系,只以为他们是邻居,方正的意思,让老师们平常心对待方郗珩,让他像个普通孩子一样在学校融合。
这一坐,就是六年,他们一起渡过童年, 这六年,方郗珩走哪,程沐几乎跟到哪,刚开学时,有一次方郗珩自己去上洗手间,刚去没几分钟,就有同学大喊程沐,说方郗珩在洗手间不知是什么了,孩子们不懂他只是哮喘发作,程沐和梁灏跑过去,及时给他吸入药物,自那后,无论方郗珩去哪,程沐总是跟着。
老师们似乎格外偏爱方郗珩,总夸他乖巧,除了不爱说话,哪儿都好,对人有礼,从不惹事,最主要的是,学习成绩好;同学们也喜欢他,他总是静静的,相处久了,也不似刚到学校时那般冷淡,大家对他的评价最多的就是“乖巧”两个字。
反观程沐,像是没什么存在感,除了发作业或试卷时老师点名,其他时间,几乎是隐形的,同学们对他的评价最多是“方郗珩的小尾巴”。
梁灏总为他抱不平,总说黑板是他擦的多,教室垃圾是他倒的多,能记住他做了这些事的人却没几个。
初一刚开始,发生了件令程沐郁闷无比的事。
开学后几天,老师让同学们帮着打理操场周围杂草,方郗珩因身体问题,被安排在阴凉处帮同学们看水壶,程沐干完活儿,被学校里的电工大叔叫到一旁,让他帮忙将割草机抬到工具室,程沐应允,刚抬到工具室,电工大叔又说要请他帮个忙,拿架子上的一个工具,太高拿不到,得大叔抱着程沐才能勉强够到,程沐没起疑心,可总感觉怪怪的,电工大叔托着他的时候,手似乎从托着他的腋下下移,且放他下来时,程沐明显感觉到一股怪异感,程沐浑身泛起鸡皮疙瘩,猛地推开大叔,冲出工具室,一口气冲回操场,大口大口喘气。
方郗珩拿着水壶过来,问他:“你刚去了哪里?就一眨眼工夫,你人就不见了。”
程沐心跳个不停,还是照实说了刚才去向。
“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是不是中暑了?”
“没有,没事。”
方郗珩绕着程沐检查一圈,再转到他前面时,脸阴沉得可怕,那是程沐第一次在他脸上看到他盛满怒意与戾气的眼神。
“你身后白色的痕迹是什么?”他问。
程沐扭头看,没看清,刚要伸手摸,被方郗珩扼住手腕,程沐从不来知道他力气原来这么大,“别碰,跟我走。”
方郗珩拽程沐着直冲向洗手间,几近粗鲁的将程沐推进洗手间隔间,用力拽下他的校服,程沐问他怎么了,他抬头,逼近程沐,“刚才你去工具室,除了抬工具,还发生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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