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发烧了那就同房而寝
聂欢从醉酒的林羿的房间回到自己的群居的小卧房门口,从屋里传来一阵阵说笑声,他顿了顿想要拉开门的手,蹲了下去,两只手紧紧捂住了心脏。
他的心跳就像是失控的马车,胡乱而激烈地砸着胸腔,止不住,停不下。
那天晚上,聂欢做了个怪梦,梦见自己不着一缕衣衫,却带了个红盖头,在燃着烛光的洞房里独自一人坐着,屋子的房门被人拉了开,外边人声鼎沸传进了屋里。
他轻轻动了动头,红盖头也跟着动了动,在朦胧间他看到了一个人,步子有些飘,撞到了灌满喜酒的酒杯,看向了床坐着的的人。
“阿欢,你可终于嫁给我了。”那个声音很熟悉,脚步声越来越近,走到了他的跟前。
“来,我们的新娘子。”那个人轻轻撩开了红盖头,整个人展露在聂欢眼前。
是林羿。
带着醉醺醺的笑意跟前一天晚上的林羿相重合。
“既然都拜了天地又拜了爹娘,这时候是不是该洞房了?”林羿的眼神没了平时的温柔,更多的都是些令人窒息的渴望。
当与他朝思暮想的人,滚烫的唇紧紧相贴,他从梦中彻底惊醒,满身的汗水浸透了他衣衫。
等他清醒后,头痛得有些过分,口干舌燥,喉咙里像是生了火,意识也混混沌沌吨的,浑身发热,手脚却是冰冰凉凉。
其他的小仆人都还在熟睡,此时天还是黑的,廊道的烛灯却已经燃尽了,他再一次昏睡过去。
再起来时,他是被吵醒的,旁边有些混乱,人似乎很多,他觉得自己的小卧房根本没有那么多的人。于是睁开了沉重的眼皮子,大概往前面看了看。
他已经不在小卧房了,附近的摆设,看样子是他被人挪到了老大夫那里。
老大夫很忙,药柜被他打开了一大半,左抓一把右抓一把,不知道在给什么人医治。身边是来来往往的仆人,都在他的附近点头哈呀不敢往前走,他一时纳闷,就听到有一道低沉的声音传进他的耳朵。
“哟,你醒了。”旁边有一个人翘着二郎腿坐在聂欢身边,待他看清了旁边的人,吓得不顾脑袋的疼痛坐了起来,尽量在狭小的空间里拉开与那个人的距离。
“怎么,我还没嫌弃你呢,你一个下人就敢一下子躲我那么远?”那个人挑起了眉,声音里多了些阴郁。
聂欢连忙扑倒在床上,头也不敢抬。
这是那个小时候暴脾气的小孩子。只是这么长时间基本没怎么见过他,突然再次见他,竟然是在老大夫这里,眉宇间的戾气跟小时候的很像,只是现在看起来更加阴郁可怖,似乎随时都会拔剑杀人。
林倪尘变化很大,与林羿同岁,但看样子比林羿要高,出一个脑袋,身子练得很结实,从衣服的线条就可以看出是个习武的人。只是他现在看起来一点毛病都没有,为什么还会在老大夫这里?
聂欢想不出答案,额头抵在了柔软的被子上,竖着两只耳朵听那个人的动静,然而过了许久也不见那个人有半点动静,聂欢一阵疑惑,忍不住偷偷抬起了头。
是林倪尘靠在床边的檀木桌上睡着了。
聂欢没想到这个人这么无常,前一秒还在训人,后一秒就靠在桌子上睡的。
老大夫这会儿过来了,大概是没看清林倪尘睡着了,捧着两沓子药递给聂欢。
“这个,让膳房的庖罗给你每天熬一次,晚上用,要趁热喝,喝满七日就好差不多了。”老大夫似乎刚刚看到林倪尘,老眼瞪得熘圆,下意识放低了声音,“好了,你赶快走吧。”
聂欢本还想问问自己是被谁带来的,但看见林倪尘眉间一皱,就要有醒来的迹象,连忙向老大夫道了别就跑,身后像是追了一匹饿狼。
老大夫紧张兮兮地看了眼眉头紧皱的林倪尘,见那个少年睁开了满是阴霾的双眼,膝下只觉得发软。
林倪尘一睁眼见到了老大夫那张褶子脸,眉心跳了跳,愣了愣又往聂欢本来躺着的地方看了过去。
“刚刚那个小矮子呢?”林倪尘阴郁着一张脸。
“那孩子应该是回自己的主子身边去了。”老大夫不敢怠慢,心下虽有疑问,却只能实话回答。
“哦?他的主子是谁?”林倪尘站了起来,八尺的身高让老大夫挥汗如雨。
“是,是三少爷。”老大夫结结巴巴把话说完,话音刚落,那个少年便与他擦肩而过,匆匆不知往哪里走去。
聂欢回到林羿的房间,扣了扣门,听到了里面清朗的声音说了一声“进”,便推开了门,看见自家主子正在梳理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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