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基地的生活平等又充实,但我偶尔也会想要回到地面上。]
纸张的最上面,一行娟秀的字体映入眼帘。
景迟只是大概扫了一眼便从纪旬的手中把文件接了过来,轻声读道:“有关信仰神明的那一部分思想钢印依旧无法消除,我们陷入了瓶颈,这个隐患一日无法消除,我们便无法获得真正的自由。”
“感觉像日记,是谁的?”纪旬问道。
不过他倒也不是真的急着要个答案,只是想到这里就直接说了出来,清楚这一点的景迟便也没太过在意,而是继续读了下去。
“组长提出去不掉这一部分钢印的原因可能并不是因为技术,而是因为神明是真实存在的,我们作为人不可能与神力相抗衡,我觉得他很荒谬,可其他人似乎赞同这个想法。”
“今天是基地建成的第一千三百一十二天,也是第一次神降日,组员们想要戴上屏蔽器到地面上观礼,经过多次实验,神明带来影响已经很小了,我对教会搞出来的无聊节日并不关心,但我想晒晒太阳。”
“第一次神降日?也就是说这是基地最初那批建立者之一留下来的?”纪旬此时的精力全都投注在眼前的文字上,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为了方便阅读,与景迟之间的距离实在是有些太近了,如果他稍微回个头,也许就能正正好好擦过景迟那形状漂亮的嘴唇。
“小旬。”景迟忽然叫了纪旬一声,过于密切的距离导致即便他刻意压低了音量,传到纪旬这里时却依然清晰,仍带着体温的气息中夹杂着一股清新的香味,全数扑在了纪旬的耳侧。
纪旬难免有些战栗,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太过投入,条件反射之下一连向反方向退了好几步,奇怪的绯色染红了他的耳根处,就连纪旬本人都感受到了自己字里行间的局促和慌张:“不,不好意思,你,你你继续吧……”
可景迟却笑了,他似乎连声音都是带着松柏香的,清冷却不会将寒意带到纪旬的身上:“站那么远,还能看到吗?”
“能,我视力不错的。”纪旬不经思考就将话语扔出了嘴巴。
大概是景迟也被他令人语塞的言论唬住,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接,室内的空气竟安静了好一会,半晌,纪旬只听景迟似乎是叹了口气,情绪中仿佛都藏着几分好笑和无奈。
“小旬,你是在撒娇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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