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镜子然后将我的头发剪短,阴测测的行李箱就立在我的旁边,我对她笑了笑。
我进入余燃的卧室找到了她当年没有舍得寄出去的信,浅粉的信封微微褪色,我站在余燃的坟前将这个她当年没有送出去的信烧给了她。
“再见了,你在那个世界会勇敢一点儿把信交给她吗?”
火焰燎过,一寸余烬
那么多的遗憾一并烟消云散
当年那封万般不忍送出的信里只是短短地写了一行字
Alone We Elope
高览日记
我看到了余琅然飞机失事的新闻,我一惊马上给羌橘看,视频里面余琅然剪了短发提着行李上飞机,旁边有人似乎要接过她的行李箱被她恶狠狠拒绝了。
“她没死。”
羌橘看完视频之后回答道。
“可是飞机失事了!”
“卢阐团伙里面有一个女博士失踪了,埋余燃那天余琅然告诉我她最恨的人都死了。”
“可这跟余琅然死没死有什么关系?”
“我觉得她上飞机之前就知道自己要被杀死,你什么时候见过余琅然会这样恶声恶气说话,你不好奇那个行李箱里面是什么吗?”
“是什么?”
“那个女博士和余琅然一样的身型。”
“你觉得里面装了那个博士的尸体?”
“嗯。”
我闻言只觉得疑惑但羌橘却很笃定。
“放心吧,她可不是容易死的人。”
对于这句话我深以为然。
丹尼尔日记
我的父亲将我转去了二区,他认为在那里我会更安全。
再次看到蓝天的时候,整个世界都在熟悉的蓝天之下天翻地覆。
我在军舰上浏览着最近的新闻,羌橘成为了纪羌该有的样子冷静地应对着媒体,时间似乎回到了我们刚刚认识的时候,他站在高台上拿着橄榄枝背诵着演讲稿,他已经不是瘦骨嶙峋的样子,可我仍觉得在虚伪的正义里,他那么瘦骨嶙峋。
他终于知道他应该怎么自保,他终于明白这个世界他应该如何生存,我希望他好好活着,可我看着他只觉得悲伤。
崩坏的秩序从新闻里铺天盖地向我涌来,三区的世界遥遥在我的身后,我想起那个山坡,羌橘埋下花的那个山坡,花还好吗?羌橘还好吗?我看了一眼日历,我们都已错过了春天。
有记者拍到了羌橘的样子,人潮失控的世界里,羌橘仓皇地揣着一张照片穿梭在混乱的人群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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