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萍微笑着没有把周名的话听进去,周名像疯子一样突然开心突然发怒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但下一刻周名却抛给他了一枚炸弹。
“江萍,我或许又猜对了。”
“你或许还有一个弟弟或妹妹。”
周名的话是真是假?
这是周名死后江萍思考很多年的问题。
这或许是他的一种手段,用来进一步控制我的手段。
直到很多年后江萍在那个夏日走在绿茵地上,他感受到有人一直在看着他,作为实验体他已经近乎本能厌恶注视,可这一天或许是阳光太好,或许又是因为他的心情随同雨后的夏日变得很平静,他回头望去——
江萍……
周名的声音虚幻地在他脑子里响起。
我倒宁愿你这辈子都不会跟小儿子的孩子相遇。
一个消瘦的少年坐在白色的椅子上手里摊开着一本书,他黑色的眼睛好奇地凝视着他。
你如果看见他,你会一眼就认出他的江萍,因为你们都是同一批实验体,你能很容易就感受到他。
同一批的实验体那么多,我能感受到他们每一个人的精神。他记得自己无声地冷嘲过周名。
少年柔软又好奇的情绪带着莫名的依赖与善意向他靠近。
我确信你能一眼就认出他。
可是江萍……
少年的脸上沉寂却又天真,江萍不可自控地想到了纪雪门年少时候的影像,他开始害怕,少年无意识受到他情绪的干扰,少年也惊恐起来,阻挡在他们面前的只有虚无缥缈的风,而江萍一步也不敢靠近。
你好,我叫羌橘。
羌。
如果你和他再次遇见,我不知道这对你而言是幸运还是悲哀。
江萍被羌橘从水里拖上来,羌橘跪在地上手足无措地抱着他,黑伞向他倾斜为他挡着雨,他看到羌橘惊慌疑惑的表情,他知道自己瘦得脱相但他却为羌橘的憔悴而难过。
“我、带你、你去……换衣服……”
江萍一听到羌橘磕磕巴巴说话忽然就哭了,他像是回光返照一样握紧羌橘的手腕,他流着眼泪却又奇异地微笑,这张脸的微笑像是丑陋的烙印让他哭也不能笑也不能。
他伸手触碰着羌橘的脸,冰凉的,羌橘的眼神忽然变得惊恐,羌橘沉默着打开手环想要检测他的健康情况而他只是对羌橘笑了一下,羌橘片刻间一动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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