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程钰反应慢了半拍，好半响她才反应过来，顿时闹了个大红脸，“想什么呢！真是……”

“我先送石卿回去睡觉了，你去照看一下爷爷。”程湘对程钰摆了摆手。

“程湘，爷爷醒了以后还会不会生气啊？”

“估计会吧……不过也没有办法啊，毕竟老人家了，体谅一下吧。”

石卿点头，拉着程湘的手放在自己的衣兜里，“记得晚上回来接我啊。”

程湘握了握石卿的手以示安慰，“我一到晚上就回去，你等着我就是了。”

回到程湘的小别墅，看见那栋熟悉的建筑物，石卿情绪更好了一些。

“我回去了，待会回到了估计就天亮了。”程湘从车上下来，站在石卿面前，伸手抚平了石卿有些凌乱的刘海。

“嗯……”石卿点头，忽然有点不舍。

程湘在石卿的眉间亲了亲。随即在黯淡的天色中对石卿挥手告别。

石卿静静地看着程湘的车离开，车子走得不快，石卿知道，程湘一定是在通过后视镜看着他。

直到看不见程湘的车，石卿才迈步回到小别墅。

又只有自己一个人了，石卿走在空荡的别墅，现在他才觉得，程湘这间别墅太大了，大的让人害怕……

以前倒是没有觉得它空荡，估计是因为别墅里还有一个人的原因吧。

石卿在床上小睡了一会，可能是因为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石卿做的梦一塌糊涂，什么都乱入进来了。

第163来世？

他一会儿梦到老头子，一会儿梦到在古代的时候的那些老顽固。他觉得，老头子一定就是那群老顽固派来折磨他的。

忽然，他又看到了一个白衣人，那人浑身雪白，转过头来，却有一张和程湘一样的脸。

“丞相。”是丞相，不是他的程湘。

白衣人没有说话，或者说，他听不见石卿说话，他静静地看着石卿，但眼睛的聚焦点又不在石卿身上，也不知道他在看什么。

“皇上。”

石卿恍惚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丞相是在叫他。

“你看得见我吗？”石卿试探性地问了一句。

眼前的丞相对石卿的问题一直无动于衷，果然他是看不见石卿的。

梦中的丞相表情很冷静，但眼神却透露着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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