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次见他时他身上的阴郁好像都消散一空,他现在浑身都是生机。
大概是因为有了希望憧憬,心里装的都是怎么活得更好而不是怎么报社了。
白少华想,自己应该是做了一件好事。
到了渡口,白少华将阿狼交付给附近的一户淳朴人家,给了他们银钱托他们照拂阿狼,也给小狼崽留了一些银两。
一行人定下船、雇下船工,升上桅杆的雪白船帆便被风吹得猎猎鼓起,起航了。
甲板上下各一层,船身覆着一层青漆,带有海风的气息,简洁干净,晒足了阳光,暖烘烘的。
……就是床有点儿硌人。
总之。
这时的白少华决计不会料到,这次水上之行,他的热潮又要不期而至了。
船缓缓驶出渡口,船尖破开淙淙水流,荡开汩汩弧形涟漪,碧空如洗晴空万里。
正所谓,潮平两岸阔,风正一帆悬。
河上空气清新微潮,流域渐渐人烟稀少,两岸青山相对出,猿声啼不住。
最后岸也远了,消弥在水天一线,江面开阔,入目只是江水碧空。
洁白的帆舒畅地扬着,袅袅炊烟飘起,或在新初的日色里,或在正盛的日头里,或在沉江的圆日里。
28欠欺负了
船上的炊事员是个小姑娘,第二天早上她蒸了米饭,菜只有咸鱼和河虾。
陈清川看了眼身边慢吞吞吃饭的白少华,知道他吃不惯,便轻轻一挽袖子,亲自操刀下厨。
所谓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山珍海味各有风情。
渔夫早上刚捞上来的新鲜虾子正在水桶里活蹦乱跳,阳光下,灰色的虾壳折射出虹色。
可怜的小虾不一会儿就进了锅。
再揭开锅盖时虾壳已经红得晶莹剔透,虾肉饱满,喷香诱人。
饺子皮已经擀好了,陈清川熟稔地剥虾壳,剁碎,以虾丁、瘦肉、笋丝为馅,包成饺子,面皮捏了十二褶。
上笼蒸饺。
蒸虾饺期间,顺带还蒸了一份蛋羹。
又取了船上常备的果干,将山栗与橄榄薄切同拌,加盐少许,做成梅花脯,成为一道开胃菜,犹存梅花风韵。
陈清川的目光悠悠在庖厨内转了一圈,又觊觎向桶中的螃蟹……
于是等虾饺出笼时,还有蒸蛋羹,梅花脯,金银夹花,一同上了饭桌。
——金银夹花就是蟹黄蟹肉卷。
白少华眼巴巴地等投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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