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少华转头看向陈清川:“你知道那个老将军?”
陈清川正拿着信纸在看,闻言抬头,略微想了想:“老将军姓蒋。他是江南人,故乡在……安海。”
27值得的
“老将军姓蒋。他是江南人,故乡在……安海。”
白少华不知安海是何处,陈黎闻言却眼睛一亮:“我知道安海!那里的荔枝最是好吃。”
“怎么去?”
陈黎想了想:“走水路快一些,也不颠簸。”
陈清川摊开一张桑皮地图,示意陈黎来画路线。
“先去这个码头租船,然后往这儿……行程大概六七天,第四天的时候会到一个小镇,这里可以停泊休息……”
陈黎点着地图,指尖慢慢在上面划动。
去渡口。
陈清川他们骑马,白少华乘了马车,薛悯跟着上了马车。
薛悯坐着,青莲色的裙裳垂下来,像青空淡淡氤氲开的温和颜色,像一面倒盖的荷扇。
她垂头拨弄细腕上的玉镯,一时不言语,鬓角缀着的翠片流光,额心贴着的金钿溢彩。
“你就决定这样一直跟着我?”
薛悯点点头:“有你在的地方,我就在。”
白少华沉默片刻:“你……”
薛悯撇开眼:“这是我甘愿,我乐意的。”
白少华嗓音压抑:“我给不了你想要的。现在不可能,以后也不可能。”
薛悯:“我知道的。可只要在你身边我就很是欢喜了。”
白少华:“……我不值得你这样。”
薛悯很认真地说:“值得的。”
静默须臾。
“少华,你听我说。”她慢慢垂下眼眸,眉间金钿都微微黯然,“我还很小时,我娘早逝,爹忙于阁内事物,不大管我。我碰过许多冰冷的东西,占星台上寒星霜月,剑是冰的,人心是冰的,就是再灼烫的热血也会冷落。少华你却是暖的。”
她靠着车壁仰了仰头,皱眉盛住眶里的泪。
“我很怕死的啊少华。那日我与刺客交锋时陈清川袖手旁观,可我就要败落、就要命丧黄泉了。是你救了我……少华。”
“薛悯这条命很轻很薄很短。但也想将它磨得利些,拿来护你。”
“说句不得当的,我想护你就护了,想喜欢你就喜欢了。”
白少华看她。她的眉眼年轻得很,明丽得很。眉青黛,眸水润。眉间攒了一簇新愁,却仿佛已经愁了一辈子那样长。
其实这是早就注定的。他总会欠这个姑娘什么东西。而且只会越欠越多,还不清的。
“请等等,我找人!”
一个小孩突然窜出道来,拦住了马车,马车轱辘微微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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