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学舞
云知暖心里咯噔一声:“下官不懂王爷什么意思。”
藩王将纱衣团成一个球,渐渐走回到云知暖身边,笃定他没办法从自己手里把东西抢走,遂十分大胆地过来挑衅他:“我说话从不拐弯抹角,你听得懂,就是字面意思。”
“王爷打的若是这个主意,下官奉劝你还是收手吧。盛……圣上他是战无不克的神,没人能在他的刀下苟活。”云知暖眼神一阵凛冽,仿佛他的视线就是盛天的刀法,已经将藩王的头颅斩了下来。
“看不出来,你们对他还挺忠心的。”藩王啧道,“可我来时怎么听说,他刚上位就烧死了数十位大臣,引得民间怨声载道,大家都说他是昏君?”
云知暖对此并不知情,听到藩王这番论调,着实吃了不小的一惊。他艰难地抖动喉头,借此掩饰自己的慌乱:“那不是……”
藩王歪着脑袋,静静等待云知暖的下文。可他想了半晌,着实找不出话来替盛天辩驳。
“说不出话来了?”藩王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由此可见,他在中原并不十分受人爱戴,我若是想起兵反他,应该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云知暖拧眉,用冷冷的眼神问候藩王:“王爷在我面前如此口无遮拦,难道就不怕我将这些话原封不动地转告给圣上吗?”
“我既敢说给你听,就不怕你会学给圣上,你大可以告诉他我有谋反的心,你看他会不会信。”
云知暖心想,这人简直不可理喻。他上手,又一次要去抢自己的纱衣,那人还是一个圆圈,轻松避开了他的攻击。
云知暖气急,索性不要了,转过身去,迈步就走。谁知那人竟几步跨到他的面前,拦住了他的去路,哈哈笑道:“好了好了,不逗你了,纱衣还你。”
云知暖一愣,接过那人递来的纱衣,一阵发蒙。
藩王见状,拍着云知暖的肩膀,冲他笑道:“你真以为我是觊觎盛天的江山才来中原觐见他的?”
云知暖听到藩王直呼盛天的名讳,又吃了不小的一惊,心道,这人怎么如此大胆,敢直呼盛天的大名。
那人倒是不以为意,继续玩世不恭的笑着:“我同他在两年前就相识了,他能当上如今的九五之尊,我可是起到了不小的作用呢。”
“什么?”云知暖三度惊讶,无数问号涌上他的眼前,铺天盖地,将他淹没。
原来这位藩王,来自西北边陲,正是当年盛天率兵打仗的地方,他们二人早已相识,并在那里结为朋友。
藩王将他的衣服领子拉开,给云知暖展示自己胸前一道触目惊心的伤疤:“多亏盛天出手相助,本王才得以保住一条性命,他说想要替天行道,本王便将一般兵力借给了他,让他过来造造声势。”
云知暖这才知道,当时盛天率军归朝,领的不只有中原的将士,还有边陲的将士。
“本以为他小子能在中原闯出一片天地,谁知道他刚上位不到几天,就给我捅出这么大的篓子。我不亲自过来盯着,还叫他反了天不成?”藩王想起来时路上听到民间对盛天的议论,气就不打一处来,“也不知道那个叫云知暖的家伙长得什么祸国殃民的样子,竟把他的魂魄都勾了去,让他不分青红皂白,随意杀人!”
云知暖站在边上,听到自己的名字,猛地一个激灵,实在没有胆子站出来承认,那个“祸国殃民”的家伙,就是自己……
藩王将视线投向云知暖,喃喃道:“不过若是能有你这般,倒也值了。”
云知暖干咳两声,险些被自己的唾沫呛住,他手卷纱衣,向藩王行礼:“王爷若是没有什么别的事,下官先告退了。”
“哎,你别走。”藩王再次将云知暖的去路拦住,“我话还没有说完呢。”
云知暖冷汗直流,心想,说多错多,一会儿万一再将他的身份捅了出来,藩王一气之下,给他一个血溅当场,那可如何是好啊。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会把衣服落在大殿?”藩王将锐利的视线看向云知暖,总算问到了要害,一针见血。
云知暖哆嗦一阵,小心答道:“下官只是一个小人物,不足挂齿。”
藩王盯着云知暖的脸仔细瞧,怎么看他都不像是一个小人物,正纳着闷,忽然听见身后传来一身高呼。
“圣上驾到!”
云知暖心里咯噔一声,趁乱想跑,藩王一把揪住他的衣服领子,将他拉了回来:“往哪儿跑?”
云知暖眼见盛天跨过大殿门槛走了进来,一时间是有苦难言。
藩王拽着云知暖上前,同盛天不客气道:“盛天,这么久没见,你还是那副不要命的老样子,年纪轻轻,满脸晦气。”
盛天只当没有听见藩王说了什么,径直将目光射在云知暖身上:“你怎么还在这里?”
云知暖也想知道,他怎么还在这里,他分明不应该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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