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想想看，人家聂大少爷多好啊，有钱有势还一表人才，不想吃药人家会买糖哄。不想吃饭人家会变着花样做，要是惹着不高兴了还会送公仔安慰。这是不是就是你想要的？你巴不得有一个人这样对你好，我在警局一天一夜都没等到你一个电话。等我出来就看见你坐在他的副驾驶上出双入对。

你爬上人家的床没有？要是爬上了，你该高兴才是啊。你现在终于想清楚了，要跟我摊牌了吗？”

牧言不知道江承扬是怎么知道他生病被聂延津在医院照顾的一个星期的事的。那些被威胁的妥协已经毫无意义，他无可救药的看一眼江承扬，站起来要往外走。

不然他不知道自己会做什么事出来。

“你要去哪儿？不准走！”

江承扬一把抓住他的胳膊，两个人扭打在一起。

这是第三次，这种濒临崩溃的暴力是第三次，第一次是江承扬将他从楼顶拉起来，一通暴打，第二次是因为牧言收了一个男性朋友的礼物被折断了耳骨。

这一次，牧言再没那种唯唯诺诺，他抓到什么东西往江承扬脸上砸过去，很重的钝声，把他自己打的一愣，所有恨怒顷刻间消失，心里只有一句对不起。

没等他松了拿东西的手去检查江承扬脸上的伤势，江承扬在盛怒中下意识还手，两只胳膊拽着牧言肩膀往一个他自己都忘了有低矮木台角的方向摔砸下去。

“啊！”

牧言一声痛苦的惨叫，之后整个屋子死寂了好几秒。

一股血腥的黑暗充进眼球，牧言感觉到极大疼痛的同时突然陷入一片漆黑，这么疼，他忘了喊，就那么呆愣几秒后才开始像个孩子一样恐慌的叫一个人的名字。

“江承扬，江承扬，我看不见你了。江承扬，我好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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