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阿言……阿言，别生我的气，阿言……”江承扬吻他耳朵脖颈，悲伤和欲望一起翻涌，牧言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滚。

他已经不记得自己是第几次体验这种撕心裂肺的绝望感了。

“如果我说，我累了呢？”

这句累了，没有牧言想象的难以说出口，他曾在很多个夜晚辗转难眠，计算时间流逝，计算春秋轮转，计算柴米油盐，那时候他窝在江承扬怀里，虽然有辛苦但觉得暖，觉得两个人依偎的感觉很好很好。只是现在，他们抱这么紧，他都再生出不那种心贴心的感觉来。

累，是牧言此时唯一能感觉到的情绪。

“江承扬，其实这些年，你无论怎么对我，我都没有意见，你把我当条狗也好，你把我当个玩物也好，当随时取乐的玩具也行，怎么样都行。我什么都可以原谅你，但你可能不明白。

你对牧言这个人来说是唯一的，你知道牧言是怎么定义他的唯一的吗？

就是独此一份，无法与他人分享。

我爱你，我眼里也容不得半点沙子。

如果你已经不再完完全全属于我，我就不要了。”

江承扬第一次听到牧言用阴冷的口吻对他说话，那么柔软的男孩子，从他身边长大，在他身边盛放。唯独他没见过他的颓败枯糜。

“你在责备我吗？你知道了什么？”

难道他知道了他和赵礼舟那晚的事？江承扬眼睛里的杀意汹涌翻滚，他不该相信赵礼舟的话的，他该用刀切开他的喉咙才对。

“你一定要我说出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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