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这么一说，小孩子乖乖喊了两声丁衍叔叔。

丁衍感叹，小孩子就是容易吓唬，要是审讯有这么简单就好了。

他重新坐回位子，给程悯空了的水杯倒了水以后又钻到老发书房喊他开会。

等嫂子把饺子皮都杆好了，才姗姗来迟。

嫂子瞪了眼老发，“你干脆死在书房好了。”

要说起老发的老婆，那可了不得，人称程悯分悯，态度和脾气不说姐弟都聊不过去。

唯一有一点，李妍比程悯脾气爆，动不动就可以干架的那种。

把馅端到老发面前，李妍就不站那跟一群大老爷们儿一起包饺子了，沙发那还有两个小祖宗没洗澡。

等李妍把两个小的哄去洗澡以后，老发才拌完饺子馅，他撸起袖子。

“开干！”

等包完已经是半小时后，不说包的好不好看，但至少没露出多余的馅。几个男人手也快，分工明确，很快就已经端了一锅出来。

老发让李妍先给裴洛打包一份，剩下的他带到警局再吃。

在这点上李妍没什么好说的，只是挑了个好点的保温盒，把裴洛喜欢的饺子口味都带上，她原本打算去医院守夜，是宋已一直坚持自己，才没有去成。

临走时，两个小孩在咿咿呀呀的说着要去看姑姑，老发哄着她们，说晚点就带姑姑来。

手里提了好几份饺子，有时皓的也有甄御和笑笑的。

这次换丁衍开车了，程悯坐在副驾驶上朝李妍挥手。

李妍回应他，然后对老发说，“早点回家。”

这是李妍每天都会对老发说的话，不图别的，就图个吉利。

等李妍说完，老发嗯了一声，摸摸李妍的头，就想高中时那样，宠溺而轻柔。

上了车，老发还依稀能看到李妍一手拉着一个，站在门口看着他离去。

范于文手上还玩着游戏，他笑道：“你俩结婚了老发，别几秒不见就想念，整的跟热恋期一样。”

配合着游戏结束的背景乐，老发回他，“得了吧，你这是嫉妒。”

说完一脸舒适的勾了勾嘴角，靠在座椅上。

程悯望着车窗外逐渐黑下去的天空，正值下班高峰期，人流量大，各型各色的人都赶着回家，在夜晚，家总是每个人都渴望的。

“对了程程，爸说这周我们不用回去了，马上入冬了，一来一回的，麻烦。”丁衍边开车边说。

程悯只是淡淡嗯了一声。

他回头看向还在玩游戏的范于文，然后问：“你以前在赌场没见过宋行章吗？”

范于文道：“我要见过就不至于埋伏个几年还赔了个老婆。”

指尖还在手机上飞速点着，声音也尽量稳住，就是这思绪也不由得飘了。

听到范于文说这句话，车里气氛微微一凝。就连老发也叹气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过了两秒，丁衍道：“那宋行章极有可能是单线跟鸽子联系的。”

这句话倒是提醒范于文了，从前他做卧底的时候，虽说是在怀城，但是范于文知道岚城也有鸽子的势力，但是他至始至终都搞不明白，岚城这块难啃的骨头，鸽子到底为什么非要抓着不放。

在岚城，鸽子没有后路也没有资本，他就敢把实验室建在岚城。

不止范于文，老发也想到了这块，只见他与范于文对视一眼。

然后说：“鸽子真够可以的。”

他确实够可以，否则在这个拥有强大经济和武装力量的都市，他能带着少量的人来这里挑衅警方，还把那么重要的实验室放在岚城进行。

那彼岸花，要是真正让鸽子研发出来，少则命案，多则灾难。

所以彼岸花计划，他们警方义不容辞，一定使之被迫停止。

这种违反人体自然规律的事情，是不允许它存在这个世界上的。这也是警方的责任与义务。

“不过鸽子为什么会选择岚城作为实验室地点？”老发又问。

他着实想不明白也想不出来任何可能性，唯一一个能搭上边但是不足以支撑他推理的想法就是，鸽子是为了他哥哥，也就是程绵夫。

毕竟程悯爷爷已经去世了，除却程绵夫跟他有血缘关系以外就没有任何一个人跟他是直系血亲。而鸽子小时候的经历确实看的出来，他是极度缺乏亲情的人，甚至是以亲情为精神支柱。

一个这样的人，被亲情所背叛，同时站在了亲人的对立面，就算是老发，也会选择挑衅。

他就是要让程绵夫亲眼看着他的家乡成为第一座鬼城。

想到这儿，老发轻轻吸气，真是狠呐。

与此同时程悯开口，“一个具有fan社会型人格的人，会觉得与世界相撞是他应该做的事。”

他那样一个杀人不眨眼的人，选择了岚城也必定是想证明什么。

只是程悯不明白，鸽子就算是再怎么有计划，再怎么聪明，再怎么有应变能力也不可能如此冒险，选择了岚城医院最负盛名的内科主任作为彼岸花研发的主创人员，还敢让退休的刑警做他的左膀右臂，敢肆无忌惮地在这片土地上杀人。

他，就不会怕吗？

还是说，鸽子连死都不怕，他就是要让岚城成为鬼城，生不如死的鬼城，日日夜夜都在恐惧与呐喊的地方。

“我可以接受他在岚城设置实验室是因为他挑衅警方，也能接受程绵夫在他身边潜伏，他并不过多提防。”程悯一点点将事件剖析，他手下意识的放在保温杯上，说：“可我想不通他为什么选择宋行章作为彼岸花研发人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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