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事务所正值最忙的时候。

一波人在跟警方技术队对接，一波人在讨论接下去的侦查方向，还有一波人忙着继续跟踪监控。

丁衍坐在会议室里。

甄御和老发以及司雅都在。

人人面前有瓶可乐，这是丁衍的待客之道。

众人面面相觑。

最后还是司雅开了口。

她说：“老大，可乐杀精。”

“咳咳——”甄御咳着把已经喝了一半的可乐吐出来。

他红着脖子对司雅说，“司法医！！！”

“不可以这么说可乐。”丁衍打断甄御的话，对司雅说：“不要侮辱我的挚爱。”

司雅：……

正推门进来的程悯：？？？那我算什么？

刚结束了学校的课赶过来的程悯在丁衍身边坐下。

老发见人都差不多到了，就让笑笑和时皓做记录。

说完老发给每个人都发了文件。

他说：“根据半个月前那次乔装来看，晗姐与鸽子之间存在很大的矛盾对立，并且，晗姐是没有实权的，权力尽在鸽子手中。”

丁衍点点头，他站起来走到显示屏面前，指了下屏幕里的晗姐。

“依照这半个月来的跟踪发现，晗姐这半个月以来没有出现在公众视野里，但她没有从岚城离开，相反，她一直在做一件事。”

“什么事？”甄御问。

丁衍随之按了下遥控器，屏幕里的场景换成女子在跟别人交谈，并给那个人一袋粉状物品。

“新型策划药？”

甄御都能猜到，其余人心里也了然七分。

“不错。”丁衍放下遥控器，双手撑在桌面，他道：“这说明她已经知道我们识破了她的计划，打算找下家了。”

晗姐是一个精明的女人，她能做到委曲求全就能做到有备无患。

或许，丁衍有个大胆的猜想，这是晗姐故意泄露的计划。

但丁衍想不通，晗姐这么做的目的是为什么，将自己暴露于警方眼皮之下，只为了把鸽子掰倒？

利用警方力量抓捕鸽子，这一计划已经被粉碎，而扩张人脉这个计划花费的时间至少得五六年。

她来不及，也耗不起。

丁衍说：“如果发现晗姐现在的行踪，一定要有两手准备，我怀疑她故意引狼入室。”

记下这些关键点，老发想了会儿，问道：“现在鸽子在哪？”

鸽子才是关键人物，晗姐必须抓，但是鸽子也一定要绳之以法。

只可惜当初自从码头过后就没见过鸽子出现过。

就像恶鬼，人间蒸发，躲在暗处，拉你入地狱。

“按理说晗姐和鸽子双方实力悬殊，鸽子想杀晗姐，易如反掌，但是晗姐能做交易也能好好活着。”程悯突然开口。他蹙了下眉，一字一句地道：“不排除两个人合伙演戏给我们看。”

这样的可能性很大。就像那天码头击中晗姐肩膀的那一枪，虽不致命但能起到警示作用。

这一句话似乎点醒了丁衍，他突然想到了，为什么他们查不到晗姐住所和交易地点，但能查到晗姐交易，和谁交易。

种种迹象，很难不怀疑这是两个人联手。

再加上鸽子在监视程悯。

丁衍把目光投向程悯。

他说：“最近大家除了警局和事务所以及自己家，尽量别去其他地方。”

看似对大家说的，但实际上是在嘱咐程悯。

程悯也在今天上午前请了一个月的假，反正都快放假了，他向来不用监考，这样也是理所当然。

会议从连环刑事案件上升到新型策划药研发案。

从普通案件到这种大案子，丁衍从没遇到过这么棘手的案件。

会议结束后，丁衍和程悯回了办公室。

老发走后，他们事务所也要开会。

丁衍坐在沙发上，脸色不算好看，没有以往痞痞的样子。

他轻声道：“有办法破局吗？”

甄御摇头看向司雅。

司雅愣了愣，说：“现今也只能找到晗姐了吧。”

最简单粗暴也是最唯一的法子。

众人又陷入了沉默。

死局，不可破，没气。

围棋中的死气。

丁衍抬了抬下巴让他们出去。

自己收拾了东西打算和程悯两个人回家。

程悯倒没什么好说的，只是抬抬手捏了捏丁衍后脖，替他缓解一下疲劳。

还没坐上车就看到程绵夫打来电话。

程悯懒得接，把电话递给丁衍。

丁衍接过，立刻笑道：“这不我绵夫哥吗？马上回家了。”

对面说了几句后又挂了。

丁衍无奈摇头，放下手机，坐上车。

这段时间以来程绵夫每天定时定点让他们两个人回家吃饭。

中午饭可以不回家，但是晚饭和早饭必须要在家里吃。

丁衍觉得自家亲生爹妈都没程绵夫关心自己，于是弃暗投明，快快乐乐的回家吃饭。

毕竟不是程绵夫自己做饭了。

自从上次他俩喝醉后，程悯就直说不允许他们拼酒，不允许丁衍喊程绵夫哥，更不允许程绵夫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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