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二日，清晨。

丁衍还是圆了为降低祖国离婚率的梦想。

起床时候一副吃饱喝足的痞子样。心情颇好，帮程悯还扣扣子。

程悯轻轻闭眼，感受着丁衍指尖摩擦肌肤的触感，有些痒，还有些麻。

“怎么了？没精神？”丁衍笑着问。

边笑还在程悯耳边说：“你家先生是不是要太狠了？”

程悯懒懒睁开眼，定定看着丁衍，也不说话。

意味很明显了：多说一句你完了。

丁衍抿抿唇，悻悻闭了嘴。

晚上不是挺娇的嘛，怎么白天就翻脸不认人。

程悯摸了下衣服，起身去了卫生间，不一会儿就传来洗漱声。

水声流着，丁衍都能想到程悯一边刷牙一边洗手，然后再用手接水洗脸，再拿过毛巾擦脸，最后再把牙筒排列整齐。

他走过去，靠在门口，抱胸说：“程程啊，你说妖精是不是晚上吸人精气，白天就吃人血骨啊？”

“啪嗒”

门打开来。

是周身带了淡淡薄荷牙膏味的程悯。

他凉飕飕地说：“反了。我一般都是白天吸精气，晚上吃人。”

“哦～”丁衍露出明了的表情，他进了卫生间，拿起程悯帮他挤好牙膏的牙刷，“那这么说，你就是神仙，毕竟你的作息跟妖精反着的。”

程悯：……

等丁衍出来，早餐已经摆在他面前。程悯慢条斯理的喝着粥，望向对面怀城医院。

水冷不丁的甩到程悯面前，程悯见怪不怪地抬手抹脸，继续喝粥。

见到程悯的举动，丁衍才反应过来，又忘了擦手……

他连声道歉，手还没碰到程悯的脸就被一杯冰美式挡了。

丁衍眼睛一亮，灌下一大口冰美式。

默默摇头，程悯将视线移至医院大门。

他说：“还有十秒钟，甄御就会打电话给你。”

丁衍：？

“五，四，三，二，一……”

程悯话刚落，沙发上的手机就响了。

“嘿？神了还，你刚得道成仙了？”丁衍摸到手机，接听，“傻，到了？”

对方沉默一秒，叹了口气，然后说：“算了，我不跟你这种高智商的人计较。我已经到了，就在门口。”

“嗯。”丁衍探头看了眼，对面门口台阶上那个憨憨就是他们事务所的二把手。

他回过身去看程悯，这才明白为什么程悯会知道甄御什么时候打电话。

还好还好，还是凡人，不用担心人仙恋会有阻碍。

对着甄御招招手，直到确定他看到自己才收回手。

于是，丁衍说：“行，上去吧，我睡个回笼觉。”

身处医院的甄御一脸懵逼的盯着丁衍在的酒店窗户，他在自己被耍和没有不耍之间反复横跳。

丁衍挂了电话，重新走回桌边吃三明治。

“只让院长看着还不够吧？”程悯平淡说。

“没事，只要让院长看到我和傻有联系就行，最主要的目的不是这个。”丁衍咬着三明治不清不楚的说。

程悯点点头，喝了口水。

满满一大口冰美式真的可以跟可乐媲美。丁衍满足的赞叹一声，而后转头看向医院最左边的第三个房间。

他说：“我要袁源看到我。”

说完，他把隐形耳机戴上。坐在沙发上，背对着窗户。

“试音。”丁衍说。

“我日！哪个傻逼！”甄御骂出声，他耳机一直是开的，但是这么突然，妈的是个人都顶不住丁衍这套路。

傻逼二字骂的字正腔圆。

甄御反应了一秒立刻说：“嗐，刚有人踩我。”

然后就听见丁衍的声音从耳机那边传来，“结案之前你他妈要是敢让袁源跑了，等着被我打成傻逼。”

甄御有苦说不出，谁让他是老大……他是发工资的人。

憋了半天也只憋出一句，“你背叛了工人阶级。”

等了半天对面没声音，甄御走到一边隔着大窗户想要看一下丁衍，哪知看到的却是程悯。

好家伙，老大搬出程教授来挡刀，真是不要脸。

自认倒霉的甄御上了楼，坐在外面的候诊室，眼睛只盯着隔离室。

袁源的样貌体征丁衍已经给他描述过了。所以甄御只要做到不被袁源发现并且监视他就行。

一早上只看到袁源被护士带去上了两次厕所，其余他都没出隔离室，甚至是没动过，一个人坐在床边看外面的窗外。

下午一点二十三分。

隔离室其他三个人已经陷入了午睡。只有袁源一个人还坐着。

突然他身体猛烈抽搐，摔下床。

声音巨大引得护士来看，不一会儿护士就喊：“病人出现短暂性晕厥，急救！”

霎时，宁静的午后就被脚步声打碎。

袁源躺在病床上被护士推出隔离室。看不清脸色，只看到他躺着，头朝护士那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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