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渠忍不 住打量了眼他身上的这件大氅,又笑着说:“那快请二爷坐到大船里头烤烤火,喝点热酒,身子便能暖起来了!”
林荆璞颔首一笑:“多谢吴大人了。”
沈悬寸步不离,防着吴渠,护着林荆璞上了船。
船厅里炭火的确烧得够旺,恍如闷暑,甚至还有些 闷热得透不过气。
七八名姬妾露着腿,还未拢好身上的薄纱,见人进来,也 不 生怯,只是笑吟吟退到一边去给人倒酒。厅内还有两个模样上乘的小倌,也 穿着素色的纱衣,身姿朦胧若显,叫人看了浮想联翩。
吴渠好色,又是出了名的男女通吃。他行军操练的路上,都得带上这么几个人解乏。
一姬妾已黏了过来,要给林荆璞倒酒。
林荆璞抬手婉拒了,吴渠见状,便哈哈大笑起来,又粗声使唤了身边的小倌过去作陪:“二爷好的是你们这口,赶紧去去伺候着,一定得让二爷舒服了。”
林荆璞自个脱下了湿透了的大氅,漠然地对火烤着,置若罔闻。
沈悬则冷冷将那两名小倌挡住了,不 让他们近林荆璞的身。
吴渠也 只是笑笑,捧碗喝酒之时亦不 忘直盯着林荆璞的面皮看,油嘴滑舌道:“听闻伍老早几日前就去邺京接二爷,怎么二爷没与伍老碰上面,倒是形单影只,还误打误撞上了我的船?”
林荆璞搁着酒没喝,说道:“碰是碰上了,只不过亚父临时有别的要紧事,调头去了雁南关,因此才耽搁了回 南的行程。得知吴大人在此操练水军,我得闲,又想着许久不 见大人了,便过来拜访。”
“哦?”吴渠抬起一边参差不 齐的粗眉,张口要替他抱不平:“那雁南关能有什么要紧的事,竟比二爷回朝还打紧!”
“大人是自己人,在座各位的都是兄弟,又何必虚与委蛇。”
林荆璞将大氅翻了个面,继续烘烤,说:“柳佑劫持了皇嗣欲引亚父前往,这里头的玄机,大人要比我清楚,否则三郡眼下没有战事,又何至于要赶在年关之前操练水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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