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南关怎会有了火门枪?”魏绎嗤声一哂:“燕相的冤魂怎么闹到西边去了?”
官员擦了把 汗,说:“皇上 ,此事确实蹊跷,可这几日雁南关的沙尘闹得厉害,视野蒙蔽,十 米之内不见行人踪迹,瞭望台上只能听见声响,边州的巡防兵还未能去查实。”
魏绎眉心 稍紧,嘱咐说:“仔细去查,但凡查到什么线索,再一一报上来。”
“是,皇上 。”
话到嘴边,魏绎还想问什么,可思忖了会儿,他最后还是摆摆手,什么也 没说。
他这几日没让自己闲下来,批完了那一堆折子,又去查对了前两年户部做的账目,将对不上 的地方一一圈出,发下给其他两部另行查核。另外丞相一职一直空缺,他顶着前朝的压力,留着相位却不打算再封相,而 是在澜昭殿西斋暂立议事班子,代替相位职权,这桩事办起来也很是棘手头痛。
过 了不久,内宫的主事公公就带着数十名小太监过 了来,见魏绎喝茶偷闲的功夫,才敢弯腰进去笑眯眯地通报:“皇上 ,奴才今日又挑选了几个模样好懂规矩的孩子,您且过 目看看,有没有合心 意的。”
魏绎抬头瞥了一眼。
郭赛走了后,衍庆殿内就缺使唤太监。
主事公公想尽办法投其所好,已前前后后换了好几批人,魏绎都瞧不上 。今晚的这些太监个个都是肤白、纤瘦的,一些人悄悄往面上扑了层白色的香粉,还恨不得将自己的腰都勒没了。
可他们也不过 是东施效颦,连精髓都学不到。
“还不都抬起头来,给皇上 瞧瞧。”
魏绎拨开了茶沫,视线最终落在了一个面色清冷、眉目却有几分含情的太监身上。
他有片刻的恍惚,随即往那方向指了指:“你叫什么名字?”
“回皇上 的话,奴才双瑾。”那太监模样的确极为出挑,清秀而 不加粉饰,眼角中藏着股病态的风流。
“识字么?”
“小时上过 几年学,简单的字都识得。”
魏绎又问:“那会下棋么?”
双瑾小心 翼翼地答:“奴才不甚精通棋艺,但上 学时先生教过 几本简单的棋谱,能够看得懂旁人下棋,只是不敢在皇上 面前卖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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