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桥怔怔的,眼里陡亮,“昀昀……”
潘昀昀有些哽咽,在微喘、哽咽,牵动了伤口,她强忍着闷咳两下。
宋桥高兴得只是抱着她笑。
潘昀昀忽然爆咳,肺里的枪洞、手术的刀口、断裂的肋骨……她咳得如同世界末日,疼得痉挛,每一下震动就更要命地痛。
宋桥急了,慌忙去叫医生和护士。
待医生、护士一通忙乱,潘昀昀好不容易咳停了,已是汗湿到头发梢,虚弱得奄奄一息。
医生委婉地批评宋桥,“病人不能太激动。”
宋桥后悔得要命,就坐在床边目不转睛地看着潘昀昀。他时不时地笑,时不时地红了眼,像个傻子。
潘昀昀睡得不安稳,梦里都有人在轻触她的伤处,依稀有人在吻她,呢喃着:“……你带着这样的伤,哪个男人还会要你……”
混账话!哪个男人配说“要她”这样的话!只有她“不要”!
潘昀昀在梦里骂着,气得想咳。有大手轻轻抚着她的背,潘昀昀悠悠地睡了。
当灿烂的光漏进暗室,几缕轻柔可爱,却炫目得犹如新生。久在暗室里的人会发狂地追逐那光,还要摧毁一切禁锢,去尝更多的新鲜和甜头。
宋桥这只困兽,从来都在尝试着冲出来。
在潘昀昀“投降”的这一刻,宋桥觉得他命里的诅咒解除了。
他数着日子等着潘昀昀出院。第一件事不是回家,而是带她去了藕塘。夏日静谧,荷影婷婷。宋桥撑着一只乌篷小船,穿梭在荷间。潘昀昀歪躺在船头,静听水响虫鸣。宋桥和她目光纠缠,好像没见过似的。
日头正暖,木船荡漾。潘昀昀像一只晒太阳的懒猫,悠悠地睡了。
宋桥给她盖了薄被,在船的另一边仰躺下,眼里只有天宇澄澈,阳光灿灿。
岸边,老郑在狂打游戏,他这保镖最近很不敬业。另一个保镖看着那只小船在水上闲荡,觉得宋总这个浪漫法还是太无聊了,宋总之前的风格都是狂跑暴汗的嘛。
“郑哥,宋总该累了吧?”保镖问,自扇个耳光打死两只蚊子。
本站不支持畅读模式,请关闭畅读服务,步骤:浏览器中——退出网页小说畅读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