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话时,姜朵闱莫名有些伤感。身体里残留着原身的情感,她干脆也不去抵抗,呼吸忽缓忽急,最终只是化作一声无可奈何的叹息。
崔青作揖道:“是犬子与长公主无缘。”
她的目光溜至崔旬定的脸上,含笑道:“是啊,缘分强求不来。愿崔郎前程似锦。”说罢,她兀自执起酒杯,一饮而尽。
崔旬定眉心微皱,举起酒杯,道:“…愿舒宁长公主觅得良人。”
所有的不愉快,好似在这一瞬间烟消云散,他们之间短暂的婚姻也是如此。
崔旬定收拾屋子的时候,动作说不上利索,甚至还算缓慢。屋里的婢女也不帮忙,反倒一脸焦急,欲言又止。
“怎么了?”他将驸马专属的玉牌放在了木桌上,转头问道。
婢女支支吾吾地说:“夫人…夫人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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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朵闱把自己关在了屋子里,身边只有唐华君一个人,就连蕊夕都被支出去了。
她忽然不可遏制地悲伤起来。虽然她并没有继承原身的记忆,但是身体里残留的感情却是骗不了人的。
唐华君全程都在用一种很温柔的眼神注视着她,没有说一句话。
片晌后,她才从呆滞的状态缓过神来,同唐华君对望着,道:“那些门客已经进府了吧。”
“是,臣已经让他们从侧门进府了,安置在了西江苑的西院与南院里。公主可要召唤?”唐华君为她倒了杯茶,柔声问道。
“明日吧,倒是你。”姜朵闱微微眯起眼,用一种猜度的眼光打量着眼前人,道:“说说半个月前吧,本宫如今细想起来,总觉得你耍了个小心机。”
“公主既然知道,又何必说出来让臣难堪?”唐华君用无比坦然的目光面对她的猜疑,用手指将杯轻推至她面前。
“你不想走?”姜朵闱啜了一口茶,笑问道:“本宫这公主府有什么好的?怕是压不住你这头隐藏的狼。”
唐华君表情微变,虽是在笑,那笑容却有些若有所思:“那是因为……”
他故意没有说下去。
“什么?”
“臣需要公主。”他眨眨眼道。
需要?
姜朵闱无言以对,怔了半天,才想明白他说的需要是何种需要。
“你想成为第二个崔旬定?”她眯起眼问。
“臣不敢,看来公主清醒的很。”
“……”
姜朵闱低低地笑了:“四日后便要迎来陛下十七的寿辰了,盛国会派使者访京,你自己注意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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