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雨,这些不是你该担心的事。”他放柔语气,“听着,我希望你什么都不知道,风雨都有我在前头挡着。况且这些麻烦与你无关,相信我,我会解决,不管什么时候我都养得起你,不会让你饿着。”
崔时雨本能地想反驳他打算养她这件事。可仔细回忆她和他在一起的时日,他不是养着她是什么?于是她讷讷的不开口了。
聂廷昀也陷入了思索。
他羽翼未丰就独自出来闯荡,很大程度上是为了不受家族掣肘,能够自由选择自己的人生与爱情。这年他二十二岁,以为她是掌中之物,随他任意翻覆,总归逃不脱他的人生。
他以为就算失去一切从头来过,她也一定会陪在他的身旁。
“所以你只要一直看着我,陪着我,爱我。”他抬手在她侧脸上轻刮了一下,问道,“可以吗?”
崔时雨垂眸,说道:“当然。”
车一路开上半山,才望见隐蔽在草木清华里的大宅。
那就是郁家。
一入郁宅,仿佛走进一个园林景区,葱茏的绿意沿长径铺陈开来,移步换景。
崔时雨被聂廷昀牵住手,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侧,望向设计古朴的独栋五层建筑,不禁失神。
聂廷昀介绍:“后面有山,半环着宅邸一侧,山心刚好有湖,回头带你去那边坐坐,空气不错。”
她举目望去,的确瞧见远处山脉蜿蜒,甚至有云雾飘浮。
他们一路往里走,一路有不认识的人唤“聂先生”,聂廷昀不过微微颔首。
直至进到一楼大厅,她才见到一个熟面孔——曾经将她送回海市的司机,张伯。
“少爷回来啦?”张伯迎上来,一眼瞧见他身后的女孩,心说,这不是上次半夜把他叫起来送回海市的那个小姑娘嘛。
崔时雨低声道:“张伯好。”
张伯视线掠过两人交握的手,眯着眼笑道:“女朋友?”
“嗯。”聂廷昀答得随意,“郁……母亲呢?”
他在家反倒规矩,不再直呼姓名。
张伯道:“她还在公司,可能晚点儿回来。不过泽闵他们都在,守岁也是你们几个凑一处玩,就别管她什么时候回来啦。”
他拽着她乘电梯,说道:“休息一下。累了。”
聂廷昀的卧房在五楼,占据整个大平层,乘电梯上去,古朴气韵荡然无存,只剩下极简的朴素色调。灰、白与原木色交杂,从顶棚到地板,无不是和聂廷昀如出一辙的冷峻味道。
在崔时雨面前,冷峻只是面具,可以随时撕下来不要。
“你……”聂廷昀吻住她时,她只来得及吐出这一个字。
崔时雨背抵着冰凉的墙壁,手摸索到一侧巨大的画框,紧紧扣住,以抵消热吻带来的炙烫和痛觉。
大衣掉落在地,被他踩了一脚,不管不顾地贴近。凉意沿着被掀起的卫衣下摆钻进去,激起腰腹的战栗,他触到轮廓分明的马甲线,再向上,却被抓住手腕。
她甚至不敢看他一眼,倾身投进他怀里,不让他再做什么动作。
“……天还没黑。”
他垂首在她纤弱的脖颈边,问道:“有什么关系?”
她忽然仰面望他,带了点儿固执地问道:“你喜欢我吗?”
本站不支持畅读模式,请关闭畅读服务,步骤:浏览器中——退出网页小说畅读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