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是不是有做过剧烈运动?比如健身?”
核磁共振的片子出来后,医生皱着眉看向聂廷昀,又扫了一眼他身边的女孩。
这个帅哥患者一脸淡定,女朋友倒是挺担心的啊。
聂廷昀看了一眼崔时雨,道:“打了大约半个月的柔道。”
医生眉头皱得更紧了:“……伤筋动骨一百天,老生常谈了,手术后我和你说过吧,不要做伤膝盖的运动,健身也尽量就上半身运动。你倒好,还给我去打柔道?”
崔时雨抿唇问:“情况很不好吗?”
让她主动开口的情况少之又少,聂廷昀略带诧异地偏头,这才发现小丫头脸色苍白。
他心里一软,将她的手握着,一点点捏着指节安抚:“没事。”
医生吃不得狗粮,没忍住,不耐烦地道:“什么没事!有炎症!关节都积水了!”
崔时雨垂下头,用几不可闻的声音说了句“对不起”。
是她明知他受过伤,还任性地要他来陪练。
聂廷昀对这点儿小伤倒是不以为意。
这种疼牵筋动骨,但凡行走跳跃,动作幅度稍微大一点儿都会发作,又不能立刻好,只能养着。倒也不是多难以忍受,只是让他觉得心烦。
从医院离开,上了车,崔时雨就倾身过去,伸手去握他的指节。
他怔了一下,下意识地引着她的手抬起,落在唇边,问道:“怎么?撒娇?”
这次调戏无效,小丫头脸色如常,连耳尖都没红一下,只是垂着头。
聂廷昀终于意识到不对,食指屈起,挑着她下巴抬起脸,却见那双眼里有细密的血丝,忍泪忍得通红。
他呼吸哽了一下。
聂廷昀二十余年见过的女孩的泪不算少,各有各的美,各有各的荒唐。
独她,每每让他跟着动容,一缕魂被她牵住了似的。
郁泽闵说,现在形容人眼睛好看,都说那人眼里有星星。
小丫头不一样,只有看着他的时候,眼里才有光亮,其他时候都是一潭死水。
好像他就是她的星星。
小丫头垂眸,眼帘遮蔽住泪水不让他看,一声声说“对不起”。
他没了法子,将她扯进怀里,吻去从眼角逃逸的泪。
他把这味道回赠给她的唇,安抚一般啜吻,手在她后背上一下下地抚着,忍不住叹息。明明伤的是他,怎么还得回过头来哄她?
哭完了,小丫头郑重地用掌心按住他膝盖,双眼明澈,让他想起小时候在杭市见过的那场百年不遇的冬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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