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时雨被妈妈当作人偶一样打扮着,明明常年素面朝天,却穿得像要立刻进棚拍摄潮牌大片。
聂廷昀来学校找她那天,才下飞机不久又从机场开了一个小时车到市里,早已被疲倦和烦躁包围。车停在体大校门口,人来人往,引来不少人注目。
他透过茶色的车窗朝外漫不经心地看,阅遍环肥燕瘦,最终视线一定,落在不远处。
小丫头头发散在耳后,乌黑而整齐,稍长了一些,过了肩,没有刘海,露出一张素净的脸,两颊和唇都因寒风染上红晕,化了妆一般,有不着痕迹的丽色。
她身形高挑纤瘦,穿一件黑色飞行服外套,海藻绿的卫衣帽子翻出来,衬得肤白如雪。下身是黑色牛仔裤,踩一双马丁靴,双腿笔直修长,每一寸线条都十分有力。
有点儿……飒。
聂廷昀如是想着,在她靠近前,探身打开副驾驶座的门,她便裹挟着一阵寒凉钻进来。
崔时雨伸手摸索安全带,手却被他捉在掌心,包裹着。
“冷?”
崔时雨愣愣地看着他的眉眼,未及十日,却像是经年累月不见,每一寸轮廓都熟悉又陌生。
气氛忽地有些尴尬,她觉得有点儿不知如何是好。
聂廷昀被她看得心一软,放柔语调道:“问你话呢。”
小丫头迟迟地点了下头,又摇摇头,看着被他包着的双手说:“现在不冷了。”
聂廷昀将冰凉的手焐热了,才倾身替她系上安全带,启动车子。崔时雨困惑地问道:“去哪儿?”
夜色刚起,她只有一个晚上的假。
聂廷昀不答反问:“训练累吗?”
“一直累,就习惯了。”
“所以不去哪儿。我也很累,我们回去睡觉。”
自从两人在体大秀过恩爱后,崔时雨从宋佳言那里接受了不少“科普”,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聂廷昀曾不着痕迹地对自己进行过下三路的调戏,非常不是人,现在对“睡”这个字本能抵触,有点儿僵住了。
聂廷昀不知她这几天新知识储备完成,牵着她的手走进华尔道夫,就觉得小丫头放慢了步子。
他按了电梯,不解地回头问:“不想来这儿?”
崔时雨只是沉静地垂着眼,唯独颤抖的睫毛昭示出内心的仓皇。
聂廷昀将她朝怀里拢了拢,吻在前额,问道:“怎么了?”
她总是这样紧张,他每次感知到,都得皱眉自问:因为我吗?所以才不安?
进了房间,他从冰箱里拿水,拧开喝了一口,回身却见小丫头站在客厅里,一脸若有所思。
聂廷昀皱了皱眉。
小丫头石破天惊地问:“你想和我上床吗?”
聂廷昀险些呛到:“喀喀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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