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领地被占就自行提刀上阵,丝毫没想过敌方调虎离山的可能,可以说是胸无城府;且被苍牙言语一激便失了理智,又担得起一句一点就炸。如此人物,空有武力也只是一介莽夫,难怪会被那老谋深算的西山主白猿王压制得死死的。
倒不如说,单凭武力就能撑到今天,何必打心眼里还有些佩服他。
这一仗从深夜打到东方泛白,何必就坐在太师椅上喝着茶水嗑瓜子看了一宿的热闹。也亏得是那夜叉王打起架来只顾眼前心无旁骛,不然他何必早就被卷入战局了。
……不过就算是被卷入其中,何必也有脱身应对之法就是了。
直到天色微明,二人胜负已分。苍牙将遍体鳞伤的夜叉王押至何必身前,抬脚一踹那人膝窝,迫使他跪下。夜叉王身形一抖,却仍然站得笔直,只是一双充血的双眼对着何必怒目而视。
何必抬手示意苍牙不必如此,又放下手中茶盏,悠哉起身,踱步到那人面前,轻声道:“不跪就不跪了。下跪这种事,讲究的是顺应本心。”
夜叉王咬牙切齿道:“你是那猢狲的爪牙?”
“非也。”何必背着手,绕着那二人转了半圈,“刚刚与你厮杀的这位,乃是那白猿昔日旧主狼王之子,按理说才是这月牙山的正统继承人,如今却归顺于本座。本座今日来此处,便是给你们当山大王的。”
他此刻这张面容配上一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怎么看怎么阴森。
夜叉王一声冷笑:“呵,笑话。你既然也是妖,不会不知道能者为上的道理。妖族什么时候兴人界父业子承的那一套了。”
何必也不答话,反问道:“那依你之见,这位狼王之子够不够得上能者,本座又够不够得上能者?”
夜叉王不说话了。他这是给自己挖了个坑。刚刚败在苍牙手下,而眼前这高瘦男人明显是那狼妖的主人,实力更加叵测。按照他方才的理论,这二人应该都在自己之上才是。
何必知道他此刻心中所想,倒也没步步紧逼,牵动嘴角露出一个僵硬笑容:“不如这样,本座与你打一个赌。若是本座能助你击溃东山主白猿王,你便从此以后归顺本座,加入本座麾下。如若不然,本座便自裁于你面前,决不食言。”
苍牙面色一变,何必冷冷地递了一个眼色过去,示意他闭嘴。
他本是胜者,这个赌约定得可谓是给足了夜叉王面子。夜叉王想也没想,一口应下:“成交。你可别后悔。”
他说罢又扭头环视了一圈:“你的部下们呢,叫他们出来吧。与我座下战将们汇做一道,趁着天将明去那猢狲的老巢,杀他个措手不及!”
果然是个脑子里只有正面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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