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牙摇了摇头，又问那兔子：“说清楚，哪边来了？”

小兔子上气不接下气：“是、是、是东山主！”

何必“哦”了一声，道：“难怪。原来是东山主座前。应该是听闻这边有妖兵进犯，早就出门了，只是不小心被咱们截了个胡。”

小兔子说话已经带上了哭腔：“不是座前，是……是东山主本人来了！”

这下不只是何必，连苍牙面上都带上了一丝不解：“居然是他自己来了？”

“大王您快出去看看吧……”小兔子终于是哭出声来，抽抽搭搭的，“主母正在洞***涉，要是出去晚了，连整个兔子窝都没了……”

何必看了一眼苍牙：“九成把握？”

苍牙知道他说的是什么，点头道：“他从来就没赢过我。”

何必道：“我信你，早去早归。”

苍牙伸手在面前虚晃一记，戴回了那个狰狞的铁面具，跟着那名为“大毛”的小兔子便出了房间，只留下何必一个人。

房间里瞬间冷清了许多。

一切都说得通了。何必心想。难怪自己一直以来都觉得违和，原来苍牙竟然是重生回来的。

这如果在现世，有人要是告诉他自己是重生的，何必十有八九是要指路精神病院，剩下的一二大概就是亲自开车把人送过去。

但现在不一样。他自己就经历了一次看似不可能的穿书事故，唯物主义世界观早就被动摇了。尽管重生和穿书同时发生在自己身上这件事怎么想都觉得是人品爆棚，但何必确实是已经相信了苍牙的解释。

更何况他所说的后来的事与小说原作也能对得上。

只不过方才他以读者的角度回忆了半天，也没能想起救过什么濒死大妖的事情。想必是并不重要的小插曲，被原作者一笔带过了。

何必还记得自己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曾经存在过一段“世界观保护”时间，那段时间中但凡他说出一些这个世界观不可能存在的名词的时候，都会被系统自动屏蔽，可唯独苍牙是能听见的。

这个迷题也解开了。大概从重生的那一刻开始，苍牙也摆脱了原作者的各种设定和命运安排对他的掌控，成了一个比纸片人稍微高级那么一点的存在。

……不过说到底本质上也就是个纸片人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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