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相遇时，我不过只有六岁。一个六岁的孩子，自保尚且成问题，又有什么恩义能施与一头活了三百年的狼妖呢。”

何必一直以来都有许多事情想不通，包括苍牙究竟从何而来，自己与他的恩义又从何处说起。但这些所有的“想不通”在发现苍牙便是原书中“天煞将军”的那一刻起，竟然慢慢有了解答，又慢慢连成了一个连穿书这种事情都经历过了的何必自己也难以相信的答案。

“你……是不是曾经见过一次我们都尚未经历的未来？”

52.月下死斗

你是不是见过我们都尚未经历的未来。何必这样问了。

苍牙一直以来都知道，自己隐藏的并不好。无法解释当初为什么找上何必、又死皮赖脸地跟着那孩子这件事，一直就是他二人之间根本就无法回避的疑点。以何必的聪明才智，自己秘密暴露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

他只是没想到这一天来得居然这么快。

前生的一幕幕在这一刻飞快地在大脑中闪过。那些片段时隔太久，不少画面都已经泛黄破碎，唯有与当年那个只是路过的白衣小仙君向他伸出援手的场景永远鲜活，丝毫没有褪色。

而眼前看着自己的这个人，虽然因为咒法缠身的缘故已经面目全非，但那双眼睛毫无疑问属于那个人。

那个自己寸步不离守了八年多的何必。

“是。”苍牙爽快地承认了，“我死过一次，再活回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身处过去的时间里了。”

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苍牙心中是一种不可思议的宁静和释然。他原本以为自己会惊慌失措，不知作何反应，但现实并没有。

就像是终于放下了一个背了八年的思想包袱。一直以来都深陷在对自己真实身份的不安与自卑情绪中，他总是担心何必会抛弃这样有所隐瞒的自己，内心深处却还有一点小期待。

期待着那个人能无条件地接受自己，期待自己能有与深爱的主人坦诚相待的那一天。

“是吗。”

何必这样说着，语气轻描淡写。

苍牙并没有感觉到意外。这像是何必会说的话，他早该预料到的。

“所以你当初找到我的时候说的报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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