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五）迷宫国度

苏执悟有些讶异地看着面前的一切，这里好像仍然是迷宫内部，不同的是没有墙壁，入目没有边际，也看不见其他人的踪影。

他好像被冯言催眠了，可现在是什么情况？还有少爷……苏执悟微微皱眉，少爷为他挡了刀。

他开始快速地往前走去，心里越发着急，最后甚至开始奔跑，然后他在一个地方看见了普罗维登斯之眼。

那只眼睛被他惊醒，与他对视，忽然从周围凝聚成白色的光，从光芒之中形成一个人影。

“你是——普罗维登斯之眼。”苏执悟看着这个金发白衣的男人。

“这只是你们为我取的名字，不过可以这样称呼我。”眼走到苏执悟的面前，“这是我们的第二次见面了，苏执悟。”

第二次？苏执悟感到一阵头痛，他闭上眼睛捂住头，过了好一会，他猛地睁开眼，瞳孔震颤。

他的脑海中多出了一段记忆，关于当年封寂深是如何失踪，以及自己为何会晕倒在街上。

他记得那一天之前他做了一个梦，梦里是第一次见到眼，然后他就失去了意识，等到恢复的时候他和少爷不知为何都出现在一座高架桥上，面前一只眼睛发出金色的光芒。

“我当时说过，你们其中一个人会在这里消失。”眼说。

“是，少爷选择了自己消失。”苏执悟抬起头，“我想起来了，是你选择了我们。”

眼坐在白色的台阶上，如同神明般投下视线：“我不知道我是什么时候诞生的，某一天我忽然开始俯瞰这个世界，人类真的很奇怪，似乎神圣又充满肮脏，我无法理解，然后漫长的时间，我找到了你和他，我认为你们或许可以让我看到人类的本质。”

“所以你创造了这个世界？”

“还记得我问过你吗，这里究竟是什么？”

苏执悟沉默了一会儿，开口道：“是梦……我是本源的话，这是我的梦境吗？”

“你很聪明。”眼默认了他的猜想，解释道，“我以你的神经系统为核心构造了这里，所有被我划入的人类相当于他的思想开始沉睡。”

“那现实中的我们……”苏执悟惊讶道，难道现实中他们都变成了植物人？

眼显然知道他在想什么，摇了摇头：“我看世界的维度或许与你们不同，在我看来人类的存在只是意识的存在，你相信你存在，所以你在那里，如果你不相信，你就在这里消失。所以我把你们的思想拉入梦境，你们的肉Ⅰ体也会消失，在现实里应该还是失踪的。”

苏执悟皱着眉，脑中快速地思考着：“这和人陷入迷宫消失很像，如果整个城市是一个梦，迷宫或许可以理解为第二层梦吗，那么我们现在在哪里？”

“是你的意识边界。”眼说，他抬起头望向空无一物的上方，“我一直在观察，人类真的很神奇，似乎无论在什么环境都能快速地适应并且建立你们的体系。

“我给予一部分人能力，这些人也是我挑选出来的，能力从本质上是他们内心欲望的具象。我构造人的欲望为一种权力，打破你们的平衡，给予人类新的痛苦。”

“就像是一个大型实验。”苏执悟打断他，“你想看到人性的善与恶，我想你应该已经充分达到了目的，所以你现在是要和我谈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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