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呜呼哀哉小马驹
“自杀?!怎么可能,为什么?!”
拾玖过于震惊,表情也维持不住,不禁凝起眉,现出副忧心诧然的样子。
“这我就不知道了。”系统双手一摊,不再言语,打算留点时间让拾玖自己消化消化。
那边司空雪已经从场上下来了,正牵着马往回走,一下就注意到了拾玖有些不对劲的神情。
难道……是对他的表现感到失望吗?
司空雪沉默着回到拾玖身旁,而注意到少年已经回来的拾玖勉力恢复成往日淡然的表情,和声道:“殿下表现的不错。”
“……嗯。”司空雪声音闷闷的。
“?”拾玖脑子里还在消化刚刚的信息,没能及时对司空雪异样的语气作出反应,只说马上要继续上课了,殿下可先做些准备。
司空雪点点头,正要闷头牵着马往御林里走,迎面便撞见了正大步往他这边走来的大皇子以及他的侍读姜秦。
“皇兄。”司空雪压抑着心头的不快,规规矩矩朝司空启作了个礼。
“嗯。”司空启点点头,又道,“九弟今日的表现着实出彩,令人刮目相看,就是最后一箭有些可惜。”
拾玖也行了一礼,脸上没什么表情。司空启主动来攀谈并不令他意外,毕竟往日无人关注的司空雪今日表现出奇,又强压这位一头,虽然司空启本身并不以骑射见长,但自尊心和猜疑心都很重的这位显然还是有些坐不住了。
“九殿下,在下将军府姜秦。”姜秦皮肤黝黑,生得人高马大,又站在人前很有压迫感。也许是平日关于九皇子“没用”“落魄”的话听得多了,此人现下虽在行礼,眼中却依然流露出一股轻视的意味。
拾玖本就情绪不加,姜秦轻飘飘的一个眼神,迅速点燃了他内心名为护短的火花。
“大殿下谬赞了,我们殿下他仍需十分的打磨,千分的锤炼,待殿下日后大放异彩之时,方才配得上这份肯定。”拾玖微微侧了身子,略一胎手,宽大的衣袖阻断了司空雪正欲看向姜秦的视线。
姜秦被直接绕过去无视了,但碍于拾玖的地位,并不能说什么,只好默默站回到大皇子的身后。
司空启本身就是个不爱笑的人,现下也肃着张脸,只道:“阁下过于谦虚了,想来九弟今日能有这番表现,也是托阁下悉心教导的福。”言下之意,若没有拾玖,司空雪依然还是当初那个废物。
“大殿下言重了,拾某与九殿下相处不过短短几日,怎敢居功。”
拾玖在心里冷笑,既然小九大放异彩愈发不能让人忽视是迟早的事,不如现在就戳破你那可怜的幻想。
司空启不说话了,而后又随意客套了几句,便跟姜秦一起离开走向御林的方向。
“……玖卿,你怎么看待此人?”
目送那二人走远后,方才一直没吭声的司空雪突然开了口,神情语气俱是冰冷。不在人前,便连那一句“皇兄”都懒得说了。
拾玖对“玖卿”这个称呼反应了一会儿,方笑道:“殿下是说大皇子吗?这里人多眼杂,待回了寝殿,再容我为您分析。”
“嗯,也好。”
司空雪看了看拾玖,现下他仍比这人矮一头,看向他时,还需要抬起下巴。
真想……早点与他并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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