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每次晨光熹微地照耀进来,沈斩棘早晨一睁开眼就看见祁决坐在自己的床头,一瞬不眨地盯着自己。
“怎么?难不成我会消失吗?”沈斩棘揉了揉眼睛,把头往被子里又埋了埋,因此声音显得闷闷的,祁决不由笑了笑,伸手一下又一下地摸着青年毛茸茸的脑袋。
“……你不会一夜没睡吧?”沈斩棘猛然钻出一对眼睛,半眯着慵懒地瞪向那位上将大人,但显然这并没有发挥出任何的杀伤力,帝国上将眼色微沉,俯身在青年额头上吻了一记,答非所问地柔声道:
“乖,伯爵,早些起床。”
帝国上将俯着身体,一下又一下的细细密密的吻落在脸上,见折腾得沈斩棘是一点儿困意都没有了,便索性一把掀开被子按着青年的脸狠狠吻上他的双唇,一番唇舌交缠后才心满意足地把人抱进怀里。
青年的双眉微微蹙着,低低地喘着气,湛蓝的双眸还依旧迷迷糊糊的低垂着,纤长细密的睫毛沉沉地落着,在他的面颊上打落下一层淡淡的阴影,青年懒懒地抬起一只手,用手背拭了拭唇边溢出来的唾液,又伸出猩红的舌尖舔了舔双唇,场面一度淫.靡至极。
祁决的心里就像有一只猫爪子轻轻地挠了挠,喉结上下滚了滚,最终难耐地低下头细细密密地在青年的脖颈间啄吻着。
沈斩棘被烦的忍不了了,便伸手推了推颈窝出毛茸茸的的脑袋,撇嘴问道:
“……你这么早究竟是要干什么?”
祁决抓着青年的手,挑逗意味十足地舔舐了一下,又轻轻啃咬着骨节的凸起处,声音低沉,含糊不清:
“今天要带你去外边。”
闻言,那位伯爵微微抬眸,手上使力挣了挣,可那人的手就像是个铁钳似的,丝毫不能撼动,最后发现怎么样都是徒劳,于是也就随他去了。
沈斩棘用另一只手捞过了侍女送来的衣裤,随口问道:
“去哪儿?”
就听祁决那里犹豫了一瞬,缓缓答道:
“――你一直想去的地方。”
当初沈斩棘全队被污蔑叛国,士兵们的尸体无法进入首都,于是只能葬在了首都外围的一处森林里。
那里不容易被人发现,而且风景环境也很不错。
坟墓都被一圈栅栏给包围起来了,旁边点缀着白色的玫瑰,看得出来修建者在上边很是用心。
沈斩棘乍见到那一排排整齐划一的墓碑的时候,鼻子便略微一酸,把眼底的一些湿意都逼了下去,才略微站了片刻,迈步走入墓园。
青年的肩背挺得笔直,他的指尖微微触碰在石碑上,冰凉的触感直往脑子里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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