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奈地笑了笑,在青年的额头上吻了吻:“怎么?很差劲吗?”
沈斩棘斜斜地掠了一眼祁决一来就站的笔挺的士兵们,点了点头:“――差劲极了。”
“平常我不怎么插手他们的训练……”祁决直起身来,霎时士兵们都觉得背后一凉,他的手指插入了青年柔软的金发中,狠戾地笑了笑,“――今天就来管管吧。”
一分钟后,操练场上的惨叫不绝于耳。
士兵们亲自尝试了调戏上将的夫人的后果――那就是被上将大人单方面暴揍。
沈斩棘低头慢慢地啜了一口茶,在杯中的茶水上看见了倒映出来的自己的脸,他低着头看了一会儿,突然就一阵心悸。
精致的茶具从指尖滑落,和着杯中的红茶在地上摔成了齑粉。
顿时,这群杀惯了人的士兵纷纷像个毛头小孩儿似的惊呼起来:
“那位少爷……!”
祁决心中一惊,转头就看见青年紧紧捂住了心口的位置,在地上蜷缩成了一团。
“伯爵!”帝国的上将向来杀伐果决,此时却是目呲尽裂,他一把扶住青年把他揽到了自己怀里。
青年脸色都要苍白地像是白纸似的,纤白的手指深深地抠进了土里,看样子忍痛忍得很辛苦,他秀气的双眉紧紧地拧在一起,一下又一下地艰难地喘着气,像是离了水的鱼。
祁决紧紧地环着他,茫然四顾,一时竟然不知所措。
青年开始剧烈地咳嗽起来,沈斩棘只觉得心口像是被揪起来似的疼痛,他闷闷地咳了两声,霎时一股腥甜涌上咽喉。
他一时抑制不住,鲜艳的血液来不及下咽,缓缓从嘴角淌了下来,一时把青年的双唇染得糜丽异常。
祁决颤着手,缓缓拿大拇指的指腹揩去了嘴角的一些血痕。
“伯爵……伯爵……您看着我。”沈斩棘脑子昏昏沉沉中就听见隐约有个人在耳边不住地喊着他的名字,然而他竭力地妄图睁开眼,却是徒劳无功。
“医生……快叫医生啊!”身后不知是谁喊了一句,顿时一群人连忙东奔西跑地去联系了医生。
那位尊贵帝国上将就像一个雕像似的,静静地抱着青年坐在原地,脸色阴沉地可怕。
祁决有些惶然地搂着沈斩棘的肩膀,手里的触感硬得硌手,像是怀里的青年瘦的只剩下了皮包骨头似的。
他的伯爵总是能在他最得意忘形的时候兜头浇下一盆冷水,用凄厉的现实一字一句地告诉他:
――他祁决究竟是一个怎样的卑鄙而肮脏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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