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甜言蜜语,苏浪听见,简直恨得快要发疯。
又是如此,总是如此。
沈飞云总能轻而易举说出这样的话,将沉甸甸的允诺说得如此轻巧,轻巧到好似随随便便就能用一辈子去完成。
沈飞云轻轻啄了一下苏浪的嘴角,柔声道:“等我们结亲,我告诉你一件事。”
说到这里,他不禁想到红烛摇曳,灯火朦胧的新婚之夜,他说出自己知道苏浪的身份,将人拆穿,对方满脸震惊的样子。
沈飞云情不自禁笑了出来,恳切道:“你和我好吧,不是寻欢作乐玩玩而已,是天长地久、矢志不渝。”
苏浪只觉得自己的心被一片片剥落,鲜血淋漓,一阵寒风漏过,便空空荡荡,能听见鲜血滴落的回响。
他一把扯开沈飞云的衣领,低头在地方的肩颈处咬下。
“有些痛了。”沈飞云皱起眉头,怀疑自己是否逗弄太过,“你若不情愿,当我什么都没说就……”
后面的话无以为继,因为他感受到炙热的泪水,正一滴滴落穿过衣领,骤然落在他胸口的肌肤上。
他摸了摸苏浪的脑袋,叹息一声。
“算了,都是我不好,你好好平静一下,今晚我有话要同你说清楚。”
说罢,沈飞云低头,在苏浪的黑发上落下一吻。
苏浪缓缓松口,唇瓣被鲜血染得极为妖冶,整个人带着病态般的癫狂。
“好。”
他轻启薄唇,缓缓道:“好。”
一时间,沈飞云没有反应过来,他又继续道:“择日不如撞日,我们今夜便拜堂,从一对野鸳鸳结为夫夫。”
☆、再二再三
苏浪这一句话出人意料, 尤其他前一刻还好似十分抗拒,不停叫沈飞云不要忘记苏浪,强调“祁郁文”和沈飞云之间不过露水情缘而已。
结果, 在一阵发疯后, 他竟郑重其事地应允。
“当真?”沈飞云紧紧搂住苏浪,因动作急切突兀, 险些连累苏浪控制不住剑,几乎就要在破开他颈侧的肌肤。
苏浪虽在盛怒之下,出言警告过沈飞云,说要用刀剑割划对方的肌肤,但这几乎全无可能, 他手中的利刃无论如何都下不去手。
当被沈飞云急切地揉进怀中,他堪堪控制住剑,看到沈飞云的脖子完好无损, 这才放下心来。
“你别乱动!”苏浪归剑入鞘, 别在腰间,低头垂眸,“你不怕死, 我还怕杀了你要偿命。”
沈飞云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而后畅快地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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