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末转过身，有些慌乱的跪下。

“爹爹......”

“别叫我爹。”

子归坐在床边，抬起脚，踩住七末的肩膀。

“我可没有你这种儿子。”

巨大的恐慌感向七末袭来，尽管他早已想好所有最糟的可能，如今到了眼前，他却还是溃不成军。

他想开口讨饶。

想否认辩解。

只是喉咙有什么哽着，说不出话来。

子归坐了一会儿，见七末只是跪坐着，颤着身子，也不言语，心下嘀咕，莫不是将他吓着了。

绷直了脚尖，子归缓缓勾起那人的下巴。

七末额前的发散下来了，遮住了眼睛，晦暗不明，脸上的泪水却清晰明了。

子归心下还是一震，真是吓着了。

没想到下一秒，那人猛地起身，将自己扑倒床上，带着破罐子破摔的决绝。

“爹爹说的对，我们的确做不成父子了。”

七末的手垫在子归的背后，紧紧抱着子归。

“在你醉酒那一晚，你就该入了我的后宫了。”

支离破碎的话语在七末口中说出，和着哽咽的哑声。

七末一口狠狠的咬住他莹白的耳垂：“既然爹爹已经发觉了，那就，做我的人吧。”

身上的力道越发大了起来，七末就要去撕扯他的衣服，子归心下一惊，倒是没想到他已经病态至深了。

“七末！！”

子归的象征性挣扎在七末眼中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七末的衣衫尽散，已经露出漂亮的八块腹肌，子归苦恼的想，小崽子什么时候已经练成了这番，自己竟然空守闺房了这么多年，实在太不应该了。

虽然子归心里确是想勾脚环住七末的腰，颠龙倒凤一番。

只是面上却还是要装作屈辱的样子，手脚挣扎，否则他就要崩人设了。

七末黑着脸，就要来扒子归的亵衣。

“七末，你该知道，你要真的做了，我们就完了。”

子归呢喃着，冷静的，毫无温度的。

七末手一顿。

所有的热情似乎都被浇灭了，血液都被冷凝住了。

他恍惚了一下。

他趴在子归的身上，僵住了。

七末低着头，又沉默了。

房间里静默了。

只听到两人浅浅的呼吸声。

良久，子归觉得有什么冰凉的滴在自己的脖颈上，一滴，两滴。

“爹爹......对不起......我......我......”

子归看不见他，却能感受到他所有的害怕。

到底还是个十八岁的，孩子。

子归终究软了心，软的比柔波里的水草还软。

他伸了手，环上了七末的背，轻轻的拍了一下。

七末一时就忘记了所有悲伤怒意和无措，爹爹，是在安抚他吗，是错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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